吻了她一口後,輕輕道:“說吧!再不說便把你的小嘴封了。”
紀嫣然媚笑道:“那嫣然或會故意不說出來,好享受夫郎的恩寵。”
項少龍忍不住又和她纏綿起來,極盡男女之歡。
良久後,這才女始找到機會喘著氣道:“人家來是要告訴你好訊息嘛!你擔心的事,只發生了一半,晶後確要求信陵君殺死趙雅,但信陵君卻不肯答應,還到了齊國去,氣得晶後接受燕人割五城求和的協議,然後遺廉攻佔了魏地繁陽,你說晶後這是否自取滅亡呢?失了三十七城,還與魏人開戰。”
項少龍大喜道:“這麼說,信陵君確是真心對待雅兒了。”
紀嫣然道:“應是如此了,否則雅夫人怎捨得項郎你呢?唉!其實這都是夫人的心結作崇,她因曾出賣過烏家,所以很怕到咸陽來面對烏家的人,她曾多次為這事流淚痛哭,致致是最清楚了,只是不敢告訴你吧了!”
項少龍反舒服了點,至少趙雅的見異思遷,非因她水性楊花了。
紀嫣然續道:“呂不韋當然不放棄這趙魏交惡的機會,立即遣蒙將軍入侵魏境,爭利分肥,攻取了魏國的高都和汲縣兩處地方,可惜他野心過大,同時又命王齡攻打趙人的上黨,硬迫魏趙化千干戈為玉帛,照我看憑著信陵君的聲望,定可策動六國的另一次合從。”
項少龍不解道:“我始終不明白為何呂不韋這麼急於攻打趙國,當日我回咸陽時,他還說會同時韓趙用兵,結果只是攻打趙人,放過了韓國,真令人難解。”
紀嫣然笑道:“為何我的夫君忽然變蠢了,這是一石數鳥之計,晶後是韓人,現在趙國大權在握,說不定會與韓國合併,成為一個新的強大王國,呂不韋怎容許有這種事情出現,所以猛攻趙國,務求削弱趙人力量。兼之孝成王新喪,李牧則在北強御匈奴,廉頗又與燕人交戰,此實千載一時的良機,呂不韋怎肯放過。”
項少龍一拍額頭,道:“我的腦筋確及不上紀才女,說不定這還是姬後意思,她和大王最恨趙人,怎也要出這一口氣。”
紀嫣然道:“勝利最易衝昏人的頭腦,若讓六國聯手,呂不韋怕要吃個大虧,那時他又會想起項郎的好處了。”
項少龍望往漫天飄舞的雪粉,腦內浮現著六國聯軍大戰秦人的慘烈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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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每過一天,項少龍便心驚一天,怕聽到莊襄王忽然病逝的訊息。根據史實,他登基後三年因病辭世,到現在已是頭尾整整三年了。
這天烏應元和烏卓由北強趕回來,到牧場時找了滕翼、荊俊、蒲布、劉巢、烏果和少龍這批烏家領袖去說話,剛由關中買貨回來的烏廷威,亦有參與這次會議,除了陶方因要留在咸陽探聽訊息外,另外還有烏應元的兩位親弟烏應節和烏應恩。烏家的重要人物可說差不多到齊了。
各人都知烏應元有天大重要的事情要公佈。
在大廳依席次坐好後,門窗都給關了起來,外面由家將嚴把守著。
烏應元這一族之長嘆了一氣口道:“少龍與呂不韋的事,烏卓已告訴了我,少龍切勿怪他,你大哥終須聽我這做家長的話。”
烏卓向項少龍作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烏廷威等直系的人均臉色陰沉,顯已風聞此事。
嚴格來說,項少龍、滕翼等仍屬外人,只是因項少入贅烏家,滕翼、荊俊又與烏卓結拜為兄弟,更兼立了大功,故才被視為烏家的人。蒲布、劉巢則是頭領級的家將,身分與烏果相若。
烏應元苦笑道:“我們烏家人強馬壯,又擅於放牧,難免招人妒忌,本以為到大秦後,因著同根同源,可以相安無事,豈知卻遇上呂不韋這外來人,尤可恨者卻是我們對他忠心一片,又為他立了天大功勞,豈知換來的只是絕情絕義的陷害,若非少龍英雄了得,早已慘死洛河之旁。先父有言,不能力敵者,唯有避之而已矣。”
烏應節道:“國之強者,莫如大秦,我們還有什麼可容身的地方呢?”
烏應恩也道:“就算六國亦沒有人敢收容我,誰都不想給呂不韋找到出兵的藉口。”
一直與項少龍嫌隙未消的烏廷威道:“呂不韋針對的,只是項少龍而非我們烏族,為了大局著想,不若……”
烏應元臉容一沉,怒道:“住嘴!”
項少龍與烏卓對望一眼,都感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兩句話的至理。
烏廷威仍不知好歹,抗聲道:“我只是說項少龍可暫時避隱遠方,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