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烏應元勃然大怒,拍幾怒喝道:“生了你這忘情背義,目光短少如鼠的兒子,確是我烏應元平生之恥,給我滾出去,若還不懂反思己過,以後族會再沒有你參與的資格。”
烏廷威臉色數變,最後狠狠瞪了項少龍一眼,憤然去了。
廳內一片難堪的沉默。
烏應節和烏應恩兩人眉頭深鎖,雖沒有說話,但顯然不大同意烏應元否決烏廷威的提議。
項少龍大感心煩,他最大的支援力量來自烏家,若這根基動搖,他再沒有本錢了。
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有小盤這心事未了,定會自動接受離開秦國的提議,但現在當然還不可以這麼做。
烏卓打破僵持的氣氛道:“今趟我和大少爺遠赴北強,就是要到塞外去探察形勢,發覺那處果然別有天地,沃原千里,不見半片人跡,若我們能到那處開荒經營,定可建立我們的王國,不用再像現在般寄人籬下。仰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烏應恩色變道:“大哥千萬要慎慮此事,塞外乃匈奴和蠻族橫行的地方,一個不好,說不定有滅族之禍。”
烏應元道:“我烏家人丁日盛,每日均有出生的嬰兒,這樣下去,終不是辦法,唯有立自己的國家,才是長遠之計,趁現在諸國爭雄,無力北顧,正是創不朽之業的最佳時機,何況我們有項少龍、滕如此猛將,誰敢來惹我們呢?”
烏應節道:“建族立國,均非一蹴可成的事,大哥還是從長計議好了,現在大王王后都對少龍恩寵之極,呂不韋應仍不敢公然對付我們。”
烏應元容色稍緩,微笑道:“我並沒有說現在就走,今趟到北強去,曾和少龍的四弟王剪見面,坦誠告知了他我們的情況。王剪乃情深義重的人,表示只要他一天鎮守北強,定會全力支援我們。居安思危,我們便用幾年時間,到塞外找尋靈秀之地,先紮下根基,到將來形勢有變時,亦可留有退路,不致逃走無門。束手待斃了。”
烏應節道:“不若就請少龍去主持此事,那就更為妥當了。”
滕翼等無不心中暗歎,說到低,除烏應元這眼光遠大的人外,其他烏系族長,均是隻圖逸樂之輩,捨不得離開大秦這豐饒富足的國家。
烏應元臉色一沉道:“那豈非明著告訴呂不韋我們不滿此地嗎?若撕破了臉皮,沒有少龍在,我烏家豈非要任人宰割。”
烏卓插入道:“創業總是艱難的事,但一旦確立根基,將可百世不衰,我們現在雖似是不得以而為之,但說不定可因禍得福。到塞外開荒一責,就交由我去辦,憑著我們幾位兄弟一手訓練出來的一千烏軍,縱橫域外雖仍嫌力薄,自保卻是有餘,各位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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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應元斷然道:“這事就此決定,再不要三心兩意,但須保持高度機密,不可洩出去,否則必以家法處置,絕不輕饒。”
轉向烏卓道:“你去驚戒那個畜牲,著他守秘密,否則休說我烏應元不念父子之情。”
敲門聲響,一名家將進來道:“呂相國召見姑爺!”
眾人齊感愕然。
呂不韋為何要找項少龍呢?
第十二章 兩全其美
項少龍、滕翼、荊俊偕同十八鐵衛,返回咸陽後,立即趕往相國,途中遇上數十名秦兵,護著一輛馬車在前方緩緩而行。
項少龍不知車內是那個大臣,不敢無禮搶道,惟有跟在後方,以同等速度前進。
前方帶頭的秦兵忽地一聲令下,馬車隊避往一旁,還招手讓他們先行。
項滕兩人心中大訝,究竟誰人如此客氣有禮,偏是簾幕低垂,看不到車內情形。
荊俊最是好事,找著隊尾的秦兵打聽,馳上來低聲道:“是咸陽第一美人寡婦清!”
項少龍回頭望去,心中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項少龍很想先碰上圖先,先探聽呂不韋找他何事,卻是事與願違。
在書見到呂不韋時,這個正權傾大秦的人物道:“少龍你為何如此莽撞,未向我請示,竟向大王提議任徐先這不識時務的傢伙任左丞相,破壞了我的大計,難道我走開一陣子都不行嗎?”
項少龍早知此瞞他不過,心中早有說辭,微笑道:“那時大王要立即決定人選,相國又不知何時歸來,可是少龍這提議卻是絕對為了呂相著想,只有讓秦人分享權力,才能顯出呂相胸懷廣闊,不是任用私人之輩。這麼一來,秦廷誰還敢說呂相閒話呢?”
呂不韋微一錯愕,雙目射出銳利的神光,凝神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