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肖月潭才施施然回來。
眾人忙聚到密室商議。
肖月潭道:“若非有圖公在旁默默監察呂賊,我們可能到了黃泉之上,仍是一個個的糊塗鬼。”
眾人同時色變,追問其故。
肖月潭道:“呂不韋愈來愈欠缺可用之人,所以不得不再次重用以圖公為首的舊人,亦使圖公得以清楚把握到呂賊的陰謀。”
紀嫣然道:“近來呂不韋非常低調,一副無力挽狂瀾的樣子,原來竟是裝出來的。”
荊俊狠狠咒罵道:“今趟我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肖月潭笑道:“我們都忽略了呂不韋最後一招殺手就是東方六國的助力;現在六國的君臣誰不視贏政為洪水猛獸,只要能扳倒贏政,他們什麼都樂去做,最好是由繆毒登位,就更合他們之意。”
項少龍色變道:“難道他竟敢開放邊防,任聯軍入關嗎?”
肖月潭笑道:“他有這個膽量也沒有用,秦軍人人忠心愛國,豈肯遵行。況且三晉和楚、燕五國給少龍殺得元氣大傷,開啟關門諒他們仍未有那揮軍深入的豪氣,不過六國卻分別派出四批死士,人人都是以一擋百的高手,準備在適當的時機,進行精心策劃的刺殺行動,已定的四個目標就是贏政、少龍、昌平君和李斯。”
贏政和項少龍成為六國必殺的物件,當然不在話下。
昌平君和李斯都是陪著嬴政出身的文武兩大臣,若有不測,會令文武百官在無人統領下,讓呂不韋有可乘之機。
項少龍暗忖最要殺的人當是王翦,不過可能呂不韋到現在仍未知王翦已潛回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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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正在大時代轉變的關鍵時刻中,只要小盤登上寶座,呂繆兩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陶方沉聲問道:“這批人現在是否已身在咸陽呢?”
肖月潭道:“他們為了隱蔽行蹤,目下都藏身在附近的山頭密林處,飲食均由圖公負責供應,各位該明白這點對我們多少有利吧。”
紀嫣然道:“圖總管知否他們行動的細則?”
肖月譚道:“這事由許商這都衛統領負責,只要能生擒此人,肖某自有手段教他乖乖招供。”
滕翼道:“只要許商肯走出城門,我們便有把握將他生擒,再交由先生迫供。
可是若他留在需內,我們除非和他正面衝突,否則難奈他何。”
許商本身是第一流的劍客,寄居仲父府,出入都有大批親衛,需內又是他都衛的勢力範圍。要殺他可能仍有點機會,但若要將他生擒,自是難比登天。
肖月潭由懷掏出一軸圖卷,攤在幾面,道:“這是仲父府的全圖,包括所有防禦設施和密室,但若只以智取,不以力敵,並非全無生擒許商以至於刺殺呂不韋的可能。”
頓了頓又道:“圖公已準備了一種烈性麻醉藥,只要下在仲父府的幾口水井裡,喝下者三天內都休想醒過來了。”
荊俊喜道:“果是妙著!”
項少龍問道:“圖老既有參加與呂不韋的密議,是否探悉得他的全盤計劃呢?”
肖月潭冷笑道:“就算圖公沒與聞其事,但呂賊的動靜怎瞞得過圖公。呂賊的計劃要雙管齊下,當醪黨在雍都舉事時,他就會在咸陽起兵,盡殺反對他的人。”
頓了頓續道:“關鍵處是能否殺死贏政,只要贏政身死,他便可以討繆為名,將大秦軍權握在手裡。”
陶方皺眉道:“假設繆毒失敗,呂賊豈不是要好夢成空?還落得背上作反的臭名。”
肖月潭道:“所以呂賊特命管中邪潛往雍都,配合六國的高手,主持刺殺的行動,憑此人高超的箭術,這並非全無可能的事。說到底雍都非是嬴政的地頭。”
眾人心下顫然,若不先一步除掉此人,確是最可怕的威脅。
項少龍嘆道:“此事不幸給我們猜中,有沒有辦法可以知道他的行蹤?”
肖月潭搖頭道:“這可說是老賊最後一著厲害棋子,故恐怕除他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呂賊的成敗,全系在能否刺殺贏政這關鍵上,而他卻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
紀嫣然道:“那烏果豈不是險上加險?”
烏果臉色轉白,不過只要想想管中邪的蓋世箭術,誰都不會怪他膽怯了。
肖月潭撫須笑道:“諸位這叫關心則亂,其實管中邪亦非沒有可尋之跡,首先,他第一個要刺殺的必是嬴政,又或四項刺殺同時進行。否則打草驚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