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的豔福無邊。”項少龍想不到這鐵漢竟也會爆出這麼一句話來,可見善蘭把他改變了很多。笑應一聲,朝臥室走去。
剛關上門,紀嫣然這大美人夾著一陣香風衝入他懷□,熱情如火,差點把他溶掉。
初嘗禁果的女人,分外痴纏,紀才女亦不例外。雲雨過後,兩人肢體交纏,喁喁細語。
項少龍尚未有機會問起她與李園的事,這佳人早一步坦白道:“項郎莫要誤怪嫣然,明天人家答應了那李園到城南的‘楓湖’賞紅葉,唉!這人痴心一片,由楚國直追到這□來,纏著人家苦苦哀求,嫣然不得不應酬他一下,到時我會向他表明心跡,教他絕了對嫣然的妄念。”
項少龍聽得紀嫣然對李園顯見不無情意,默然不語。紀嫣然微嗔道:“你不高興嗎?只是普通的出遊吧了!若不放心,人家請鄒先生同行好了。”
項少龍嘆了一口氣道:“據我觀察和得來的訊息,這人的內在遠不如他外表的好看,但若在這時說出來,我便像很沒有風度了。”
紀嫣然脫出他的懷抱,在榻上坐了起來,任由無限美好的上身展現在他眼前,不悅道:“難道嫣然會認為你是搬弄是非的人嗎?人家早在大梁就是你的人了,有什麼值得吞吞吐吐的。”
項少龍把她拉得倒入懷裡,翻身壓著,說出了他利用李嫣嫣透過春申君設下的陰謀,又把今晚席上的事告訴了他。
當嫣然聽到李園向趙王施壓對付她的“項少龍”,又公然在席上宣佈與她的約會時,勃然色變道:“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淺薄陰險之徒,嫣然真的有眼無珠了。”
項少龍道:“這人可能在楚國忍隱得很辛苦,所以來到趙國,不怕別人知道時,就露出真臉目了。”
紀嫣然籲出一口涼氣道:“幸得項郎提醒嫣然,才沒有被他騙了。唉!項郎何時才可帶人家到到咸陽呢?這樣偷偷摸摸真是痛苦。鄒先生亦很仰慕秦國,希望可快點到那裡去呢。”
項少龍嘆道:“誰不想快些離開這鬼地方,不過現在仍要等待時機。”
紀嫣然依依不捨坐了起來道:“人家要回去了,今次不用你送我,給人撞到可更百詞莫辯。”旋又笑道:“不若我們合演一場戲,劇目就叫‘馬痴奪得紀嫣然’,若能氣死那李園,不是挺好玩嗎?我們也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膽了。人家還可公然搬來和你住在一起呢。”
項少龍坐起身來,勾著她粉項再嚐了她櫻唇的胭脂,笑道:“是‘馬痴獨佔紀佳人’,又或‘董痴情陷俏嫣然’。這想法真誘人,只怕惹起龍陽君的疑忌,那就大大不妙了。”
紀嫣然笑道:“龍陽君這人最愛自作聰明,只要我們做得恰到好處,似有情若無情,循序漸進,反會釋他之疑,甚至會使他認為人家和那個項少龍沒有關係,否則怎會對別的男人傾心。”再甜笑道:“項郎的說話用詞是這世上最好聽的了。”
飄飄然□,項少龍想想亦是道理,精神大振,若能驅掉龍陽君對紀嫣然的疑心,日後行動會方便多了。否則若給這半男不女的小人撞破他們的私情,可能會立即揭破他的身分。因為只要仔細驗的假臉,他就無所遁形了。
對趙人來說,讓他得到紀嫣然,總好過白便宜了李園。兩人興奮得又纏綿起來,然後共商細節。
項少龍想起了趙致,再三催促下,紀嫣然才難解難分地悄然離開。
項少龍趁紀嫣然走後睡了一個時辰,到半夜滕翼才來把他喚醒。
這行館本來是有管家和一群侍婢僕人,但都給他們調到外宅去,免得礙手礙腳。
他梳洗時,滕翼在他身後道:“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半個時辰前開始埋伏在前街和後巷處,不知是何方神聖,真想去教訓他們一頓。”
項少龍道:“教訓他們何其容易,只要明天通知趙穆一聲,這奸鬼定有方法查出是什麼人。”
滕翼道:“你出去時小心點,看來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好些,至少有個照應。”
項少龍失笑道:“我只是去偷香竊玉,何須照應。”
滕翼不再堅持,改變話題道:“少龍準備何時與蒲布、趙大這兩批人聯絡?”
項少龍戴上假臉具,道:“這事要遲一步才可決定,而且不可讓他們知道董匡就是我項少龍,人心難測,誰說得定他們其中一些人會不會出賣我們?”
滕翼鬆一口氣道:“你懂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項少龍用力摟了他的寬肩,由他協助穿上全副裝備,逾牆離府,沒入暗黑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