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綢緞,每層每間,此時均是紅燈通明,散發著誘人的曖昧光芒。
“既然你說好,那我們就上這艘吧。”我點頭同意道。
眾人行到碼頭處,此處人來人往,甚是熱鬧非凡。我看眾人,都是一身錦衣華服,或匆匆,或瀟灑打著招呼,往自己相熟的樓船走去。
“大爺好,歡迎您選擇了雅頌樓。眾所周知,雅頌樓乃全朝最好的水上閣樓。在這裡,您定會取得您滿意的服務。”守在跳板處的圓膀大漢,一見到我們欲上船,便恭聲的說道。雖然有廣告之嫌疑,卻顯示出了此閣樓那份過人的自信。
“看賞。”我將摺扇一收,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就順著跳板往下走去。機靈的白士行,立即掏出了兩錠五兩銀子,都撇給了他們。
“謝爺的賞錢。”那兩名大漢,喜色連連的喊道:“有貴客來臨,柳媽快出來迎客啊。”
吼聲剛落下幾秒鐘,只見樓間就款步走出一女子,約摸三十多歲。並不象一般老鴇那樣,打扮地花枝招展。卻是一身剪裁得極為合身的衣衫,配合著淡淡的晚妝,不失其豔麗,卻多了分素雅。
“妾身柳三娘,見過貴客。”那柳三娘緩緩行了一個禮,巧笑道:“不知貴客光臨,未能上岸迎接,請多多見諒。”
“免了。”在我授意下,白士行上前道:“三娘,還認得我麼?”
“這?”柳三娘仔細辨認了一會,便掩嘴驚呼道:“可是白少麼?”
白士行見柳三娘還能認出他,不禁有些自得道:“正是白某啦,想不到三年未見,三娘還是認出我來了。”
“嬉。”柳三娘不由得掩嘴一笑,俏橫了他一眼道:“白少可是我們雅頌樓的名人來著,上次你被白老爺一把耳朵揪回去後,此時足足讓樓裡的姑娘樂了半年有餘。”
白士行立即尷尬地咳嗽道:“呃……。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今日,是帶我家公子,來雅頌樓喝酒的。”
“公子好。”那柳三娘立即轉向我,嫣然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免禮吧。”我淡淡地揮手道:“鄙姓吳。”
“吳公子,快請進吧。站在外頭,說話也不方便,天氣也怪冷的慌。”柳三娘溫文爾雅的招呼著我們。
眾人隨她進入樓船之內。此時白士行又開口道:“三娘,最近樓裡當紅的姑娘是哪位啊?就讓她出來陪我家公子喝酒吧。”
柳三娘輕笑著橫了他一眼,淡道:“瞧你那猴急的樣子,三娘今晚一定會好好安排的。”
正說話間,眾人已經穿過樓道,進入了船腹大廳內了。大廳是一個足足幾百平米的大地方,各處分放著矮小的臺幾,直接座落在軟榻之上。廳內四周都生著火爐子,轟得整個大廳內暖洋洋,不下於春天。
我一路隨著柳三娘往大廳內走去,卻見幾張座位之上,已經有顧客光臨了。三三兩兩各自摟著妞兒在喝酒。
我們坐在一張瀕臨窗戶的座位之上,從此處向外望去,能將秦淮夜色都收入眼底。然而此處,又是大廳內最為清靜的所在。由此可見,這柳三娘是如何懂得安排。
“諸位爺,請先在大廳內委屈一番。倒不是沒有包廂之類,之時今晚大廳之內,有一項極為隆重的活動。等活動完畢之後,再請大爺們去包廂。”柳三娘淡淡地說道。
“不礙事的,我們爺也喜歡在大廳內喝酒。”白士行望了我一眼後,見我沒有意見,才道:“挑些好酒好菜上來,姑娘你自己看著辦。所有的一切,我們都要最好的。”
“吳公子,白少,眾位稍等片刻,容妾身去安排一下。”柳三娘欠了欠身,淡然告辭。
待得柳三娘走後,我便道:“都坐下來吧,今晚是出來享樂的,別那麼嚴肅。”
“爺,要不東堂和這位兄弟就不喝酒不玩了,總得有人要保護爺吧。”左東堂似乎初見這種陣仗,不免有些怯意。
“不行,今晚大家一起享樂一番。”我含笑道:“怕毛啊,士行那個混蛋,早就把供奉驚動了。有供奉在暗地裡保護,大家就都放下心來吧。東堂,你也給爺坐下。”
左東堂哪裡拗得過我,之好忐忑地坐了下來。一副神情慌張的模樣,一看就是個初哥。其他兩名護衛,也無奈,誰敢抗旨?只得坐下。
眾人坐得片刻,柳三娘便領著一排姑娘們,來到了我們面前,淡笑道:“吳公子,白少,妾身可是把樓裡最紅的姑娘們都帶來了。”
我順著她們一個個看去,果然個個姿態非凡,儀態萬千。然而卻沒有一個,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