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溫的,而他就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山邊徘徊,因為心裡著急上火,倒一點也不覺得冷。
要儘快救出花蕾,就一分鐘也不能耽誤,所以當海三涯乘坐直升機來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而有了便捷的交通工具,就算依次巡視了一遍那幾處房子,所用的時間也不長。
可恨的是,就像人們翻箱倒櫃找自己的襪子,卻總是在最後一個抽屜中找到一樣,海三涯和包大同這一老一少找凶宅,也是把所有房子都看過一遍後,發現最後那個房子才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離得還有一段距離,兩人在直升機上就感覺出了那房子上強烈的凶氣。
這在一般人眼裡看來是很普通的房子,除了莫明其妙的陰森,不會發現什麼異常,但在他們這樣的異人眼中,卻看到那黑漆漆的房子閃著一點點幽綠之光,好像墓地中的磷火一樣。
看到這些異常,一老一少都有些興奮,因為這證明他們追尋的方向沒有錯。幾乎可以肯定,花蕾,他們為之緊張和心疼的女孩,就在這裡面。
直升機停在了距凶宅兩條街之外,大概是為了不讓那東西太早發覺他們到了。讓包大同感到吃驚和意外的是,海三涯的人脈和能力強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在每一個可疑之地處不遠,都安排下了接應的汽車等候,下了直升機就直接換乘汽車,一分鐘也不耽誤。
到了那座黑漆漆的小洋樓門口,包大同吸了吸鼻子,感覺到了結界的氣息。
“伯父,我從前門進,如果我陷在裡面,不管怎麼說,您先救花蕾,我自己會想辦法出來。”他看了看身邊的海三涯。
沒想到海三涯沒有看向房子的大門,而是神色凝重的望向半空。一直伴隨海三涯左右的阿勇叔也抬頭望天,看來有些緊張,還問了一句,“是嗎?”
包大同跟循著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嚇了一大跳。
剛才在直升機上時,看到天氣很晴朗,月光也明亮,這時候不知為什麼,半空中出現了一團灰雲,其中還隱隱夾著不祥而且陰沉的暗黃|色,把月亮全部籠罩了。
那黃|色似乎是被月光折射出來的,但其實不是,而是灰雲自身所形成。而最異常的是,灰雲不在半空中,只是飄浮在房頂之上,那邪氣,相信遠隔幾里以外也感覺得到,但絕對不是從房子內散發的。
難道除了小七和凶宅的問題,還有更強大的東西埋伏在這裡嗎?這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惡作劇,為了讓人類痛苦,為了幾個普通的人類?
這不太可能。這麼強烈的邪氣出現,一定是有原因的。最奇怪的是,自從注意到灰雲的出現,他感覺自身的力量似乎要凝固了,非常不舒服,好像他受了影響。
不是吧?如果對手強到這個地步,他怕是要屍骨無存。但是,就算屍骨無存,也要把花蕾救出來!
只是他不明白,假如這麼強大的東西是故意引他上鉤,是為了什麼呢?這一切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嗎?和他辦的前幾個案子有關嗎?和那些案子的異常狀況有關嗎?比如那個上吊後還自己解下繩釦的段德祥,還有那隻變得那麼兇暴的狗靈……
一連串的疑問瞬間湧上他的心頭,但他立即甩甩頭,把這些問題都拋開,因為這一切都不重要,除了花蕾。
“伯父”他叫了一聲一直死盯半空的海三涯。
“房子外有結界。”海三涯緊鎖眉頭,“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我看出來了,但是……”
“外圍有邪氣,我不能出手。”海三涯突然道,“但我可以幫你開啟結界,你單獨進去。花蕾——就靠你了。”
包大同愕然。
照理說,自己的女兒身陷困境,他應該搶著衝進去才是。而且從他這麼拼命地找尋凶宅地址和提前做下這些佈置來看,儘管他表面冷漠,其實應該是很愛花蕾才是。
是什麼使他放棄進入房子,是外面的邪氣讓他擔心,還是他怕外圍邪氣和裡面的東西里外夾擊,從而對他們不利呢?這邪氣的出現是偶然的嗎?聽阿勇叔的意思,這——不是和海三涯有關吧?
“拿著,我想你知道怎麼用,也知道效果。”海三涯突然把一支槍塞在包大同手裡,低頭一看,熟悉得很,應該還算有深仇大恨,正是縛靈槍。
不過包大同還在發愣,阿勇叔卻搶先道,“先生,這可不行。您也知道這外面——沒有縛靈槍,只怕——”他吞吞吐吐,但包大同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這外面的邪氣即使和海三涯無關,也是他熟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