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沒有料到這種情況,而從房子裡外的邪氣沒有勾結的情況看,似乎那些邪物也不是一夥。
是巧合嗎?海三涯又有什麼秘密?這個城市中暗藏著什麼可怕的事嗎?
“我不需要這個。”包大同把縛靈槍遞還給海三涯,“我們這一派是使劍的,假如讓我老爹知道我墮落到居然用槍,說不定會從黃泉返上人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他怕海三涯不收回槍,故意說得輕鬆。
這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看得出外圍邪氣多麼強大。而形成邪氣的東西不動,只是懸浮在半空,說不定是想等他們和房子中的東西打起來好乘虛而入。
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所料的那樣,也一定要提防,要謹慎,因為今晚他們不能有半點疏忽。
海三涯愣了一下,沒有接,“小子,就算沒有那把槍,我也對付得了那東西。”他一指灰雲,說話聲很大,在靜夜中遠遠的傳了出去,似乎故意給某些東西聽到。
“我知道,可是我要用我的劍,總不能讓這寶貝閒置吧。”包大同說著把槍遞給阿勇叔,“或者您是懷疑我救不出花蕾嗎?我拿性命擔保,花蕾一定沒事。”
阿勇叔“嗯”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接住縛靈槍,顯然對那懸浮邪氣很在意。
海三涯還想說什麼,可是時間緊迫,爭執無益。只低語了一句:“花蕾如果有事,不是你擔待得起的。”
第三十四章 血嬰
難道我的命不是命嗎?
包大同心想。但他沒有爭辯,只聽海三涯道:“不知你發現沒有,這房子有血嬰之氣。不管那個小七是何等人,控制這房子並且傷害人的,很可能是一個胎死腹中,卻又奇怪擁有了人類魂魄的怪物。它的成因我不知道,但卻很邪很怪,不好對付。特別是……唉,花蕾如果有事,也是她之前種的因,現在得了惡果。假如她不亂開槍,卦印你的話,我就不用擔心你可能會看不到血嬰的位置了,要知道這類東西最會隱形。”
血嬰?還是有魂魄的?包大同完全沒有看出來,心中欽佩海三涯的功力。
“他除了隱形能力強,對付這種東西,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嗎?”包大同沒有理會海三涯對他靈力的擔心,而是虛心求問,因為這關係到花蕾的命。
不過話一出口,他心中好像劃過一道閃電似的,突然想起有一種可能——
在之前破解那件姦屍案時,當事人之一的妻子,也就是孫太太被冤魂報復致死,當時她還懷有身孕。最後據案件的責任人之一,一個叫宋中的火葬工死前透露,孫太太那沒有足月的孩子奇異的生了下來,而且還“跑”走了。
會不會是那個嬰兒?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要弄出凶宅的事來害人?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假如血嬰是小七,他的智商就很高,因為只有成年人才做得出這樣複雜的事,才會設下陷阱埋伏。而就算是血嬰因為某些奇怪的事而擁有了魂魄,難道他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有了成|人的思維?是什麼讓它成長得如此之快?
再假設那怪物做這一切是為了引出他的話,又是為了什麼?當時他可沒有作惡,還曾經試圖保護他們母子。假如真有怨恨,也許是怪他沒有保護好,沒有儘快查出原兇,不過這也太牽強了。
但是,對於怨念特別強烈的東西而言,遷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如果這一切的推測是對的。說到底,是他連累了花蕾啊。
“確定他的具體位置是重中之重。我說了,血嬰最會隱形,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慢慢靠近你,然後突然襲擊。”海三涯說,同時看出包大同神色有些古怪。問道,“你想到什麼?”
包大同搖了搖頭,不知道要怎麼說。就在這時,設成震動狀態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連忙接聽,結果阮瞻告訴他,小七又在更新,說是老大突然發瘋,石界為了保護花蕾,和老大扭打到了廚房,但當花蕾也衝進廚房時,石界和老大都不見了。
也就是說,現在那血嬰把花蕾,或者說把每一個人都分隔開了,好方便一個一個殺掉。
一想到花蕾現在的恐懼,包大同的心就莫明其妙的疼,於是再也顧不得危險,也做不到冷靜分析,認真備戰,急對海三涯道,“伯父,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我非得立即進這房子去不可,有什麼事,等找到花蕾再說。我看得出,這個結界非常強大,我需要借您之力。”
海三涯眼神複雜的點點頭,但卻不多說什麼,向後連退了好幾步,又對房子目測了幾秒,然後拿過阿勇叔遞過來的四個青銅製的、不知名的獸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