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傷害的,他總是拿一支看不見的花,您只要假意接受,他就會開心一整天,再也不會騷擾您。”
“小姐,送你一支花。”他滿臉是淚,卻依然舉著那支看不見的花。
一瞬間,花蕾忽然有點同情他,其實她說不清這些是快樂還是悲傷,但還是嘗試伸出手,把那支根本不存在的花接了過來。
取花的時候,她碰到了那病人溼而涼的面板。不禁打了個寒戰,而那個人卻非常非常開心的離開了,一蹦一跳的,最後坐在一棵大樹下,很興奮、很高興地對著地上的小花說話。
“看,我說沒事吧?倒是嚇到這位小姐了。”那個護士微笑著,“您不用不再拿著那支‘透明花’了,他每天要送給很多人,但隨後就忘記,大概只是喜歡這種贈送的過程,呵呵,現在鮮有人有這種奉獻精神了,不過他很少對醫院以外的人這樣,真是奇怪,他一定喜歡您。”
“他不許喜歡,這是我的妞。”包大同開玩笑的說,“請問到B區怎麼走?”
那名男護士很驚訝,“您們要去B區嗎?那邊是重症區。請問,您們是要探視哪位?”
“楊天。”包大同回答,明顯看到這護士眼神中露出的些許驚懼。
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楊天除了經常能逃跑外,還出現過什麼意外的,可怕的事嗎?想到這兒,他倒不急著走了,向旁邊渡了幾步,背向陽光。
“楊天,非常可怕嗎?”他問。
“那邊是重症區,所有人全是關在極其堅固的鐵門裡的,因為他們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普通人可能覺得他們很可憐,有些人還怪我們給病人裝束身衣,可是稍有放鬆,醫護人員就有生命危險。如果他們跑出去,對社會也是個危害,我們這兒曾經一時不慎,讓一個燥狂型精神病患者跑出去,用鐵棒打碎了一名醫生的腦袋,打斷了一名男護士的肩膀,然後跑出去殺了三個無辜市民。”
“那麼楊天的暴力傾向嚴重嗎?”包大同看出這名護士顧左右而言他,肯定知道一些人所不知的細節,於是揪住話題不放。
“您還是去B區問他的主治醫生吧,我是A區的護士,對那邊的事不太清楚。”護士點頭致意,“我去工作了,到B區只要拐過那個漂亮的大白樓就行。”
他想走,可是包大同不讓他走,因為有的時候,真正的負責人不見得知道的會比旁人知情更多,他亮出警方調查員的身份,表明做為一個好公民,應該配合調查,否則他可以以公事公辦的手續,請他協助。
“可是我正在上班哪。”那護士抬出無力的理由,大概非常憎恨自己多說了一句話,結果惹來了麻煩。
“沒事,我先轉轉,等你下班,我們到外面談好了。”包大同略彎下了脖子,“李·德·華。”他念出護士胸牌上的名字。“請問你幾點下班呢?”
“下午兩點。”那人無可奈何極了。
“那好吧,我們兩點醫院外那家叫梅江的餐廳見,如何?”他說得和藹,可語氣不容質疑。
那名護士只好答應,神情懊惱中帶點遊疑不定的離開了。包大同看了看錶,早上十點,他決定先到B區去看一看。
他想把花蕾留下,可想想單獨讓她待在這兒,還不如讓她跟在自己身邊,於是輕輕捏捏她的手,“不要怕,萬事有我呢?我瘋起來比他們厲害。”
只一句話就逗笑了花蕾,“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正因為是緊張時刻,才要開玩笑,這樣會緩解壓力,成熟的人都這麼做。”包大同微笑,“來,站到我受傷手臂的一側,對,右側,出了什麼情況的話,我的左手要打鬥用,而我的右手歸你保護。”他明明是保護她,卻說得讓她信心滿滿,不再那麼怕了,因為她要保護他的右手。
兩人對視一眼,慢慢走到了那棟漂亮的大白樓,在那邊被保安人員攔下。當他拿出身份證件,並說明之前打過電話後,一名負責人模樣的人派了個保安親自送他們去了市精神病院的B區。
那是重症精神病區,楊天就在裡面。而在厚重的電動鐵門開啟後,他們聽到了一聲狂放的尖笑。
第二十七章 線索
“不要怕,他們出不來。”一名強壯的男護士對包大同和花蕾說。
這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臉孔很白,好像是終年不見陽光似的,不過氣息很正,因為這人天生陽氣旺,有鎮邪之態。一般這種人住的房子,會給人感覺很豁亮的感覺,有了倒黴事,也不容易找上他。說來,這可是非常美好的天生優勢。
他們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