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看到二號病床的情況,護士們的臉都的白了,拒絕回答包大同的任何問題,硬是在護士站給擠出一張床位,讓花蕾暫住。第二天早上,換班後的護士長在包大同的追問和花言巧語的勸說下,說出了鬧鬼事件的始末。
原來五號病房二號床曾經住過一位腎病很嚴重的年輕女孩,全身水腫得很厲害。但腎病是一種富貴病,雖然不是立即能威脅生命的,長期治療的費用卻是非常高的,這女孩家裡很窮,承受不了這麼高額的醫療費,而醫院因為她支付不出費用,在她快要病死的時候,也就是兩個多月前,在主治醫生和院長的准許下,把她趕出了醫院。
儘管醫院也是要營利的,但把重症病人趕出醫院是非常沒有醫德的,所謂醫者父母心,連這一點慈悲心也沒有,還當什麼救死扶傷的醫生呢?
包大同聽到這兒,非常生氣,他來這醫院調查不過一天多時間,已經發現這醫院富得流油,主治醫生們開的都是名車,普通醫生們工作時開著暖氣,還要開半扇窗子放冷空氣進來,說是要保持空氣清新,據說夏天開冷氣時也要如此。他們可以這樣可恥的浪費資源,卻不能拯救一個沒有錢的病人。
只聽護士長又道,“從那天開始,我們經常聽到五號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嚇跑了,而且那個床墊子總是流水,考慮到那女孩走的時候水腫的厲害,一直排不出來……”
包大同聽不下去了,又跑到別處打聽行政值班和醫生值班的情況。
行政值班是醫院的領導們輪值的,提防醫院出現意外情況,保證有上司在場處理,醫生的業務值班自有規律,包大同感受到了那女孩強烈的怨念,一個新死兩個多月的魂魄是不會這麼厲害的,除非她要報仇,要討個說法,要控訴這個冷漠的醫院和沒有醫德的醫生。
她現在反覆出現、不肯離開,除了弄溼曾經的病床外,並沒有害人,說明她不是厲鬼,不會濫殺無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兩位殘忍對待她的人。綜合考慮這家腎病專科醫院的情況,可以斷定她是在等院長行政值班和主治醫生業務值班重合的時候。
他本不想管這事,這些喪失人類基本同情心的所謂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該,可是他想拯救那個可憐的女孩,不想讓她的魂魄犯下殺孽,毀了自己重生的機會。
很巧,女孩苦等的時機就在三天後。
而花蕾被擠進了其他病房,五號病房就那麼怪異的空著,明明沒有人,卻彷彿散發著強烈的陰氣,讓接近的每個人都感到不安。
三天的時間,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這個時間打聽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倖存者付豔秋的情況。
因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護士,所以這裡的人對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沒有結婚,但有一個相戀八年的情人,據她自己稱兩人感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陣子幾乎不來醫院找她,後來又因為涉嫌經濟犯罪被通緝了,在周萌被殺前幾個月,他偷偷溜回來,經周萌舉報後被抓走。
而付豔秋在六個人中年紀較長,行為舉止比較穩重端莊,技術水平又好,是手術室的護士長。張小羽是畢了業就結婚的,付豔秋卻是沒進護士學院進就結婚了,據聞夫妻兩人是青梅竹馬,目前關係平穩。只是一直沒有生小孩。
當然,她們也都參加每月一次在鐵窗酒吧的聚會。
綜合來看,這幾個女人除了是同學、定期聚會的朋友處,還有第三個共同點,那就是私人生活看來都很不順利,甚至很不幸福!
第十九章 解氣了吧?
今年冬天的雪特別多,天氣不過放晴兩天,第三天的傍晚,新的大雪又降臨了大地,一直下到深夜也未停。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個女孩低著頭在醫院後院的雪地上走著。她似乎走了很久,一頭一身的白,當圍牆外偶爾有車燈劃過時,她就靜止著不動,遠遠一看,好像是堆起的一個雪人。
而且她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飄移,潔白蓬鬆的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只有一條淺淺的拖痕。慢慢的,她來到住院部一樓的一扇窗子外,身子騰空約一尺,從窗簾的縫隙中往裡看。
室內溫暖如春,院長在和張主治醫生下棋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被人偷窺。只是過了不久,院長忽然感到一股涼意,不禁道,“明天要找一下後勤部門,暖氣根本不夠溫度。”
張主治醫生一臉諂媚的附和著,忽然一抬頭,見醫院特有的淡藍色窗簾翹起了一角,好象無形中被一隻手拉著似的,不禁心裡一陣發毛。
住院部關於那個腎病女孩的傳聞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