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過那看似很遠很遠其實很短很短的一輩子。哎,想來真的是不得不心悸,世上終於有個人,想讓他捧在手心,好好地疼惜,根本就不把現實的阻力當一回事。因為他相信,那非他不可的決心就像火箭發射,頂著空氣的摩擦一直向上攀飛,漸漸就脫離了墜落的危險,四周的阻力變得光滑如鏡,最終突破大氣層得到地球人永遠也接受不了的光明。
肖騰停下動作,只是抱著他,瞄著男人終於被緩下來時的臉帶慶幸,故意往裡挺了一下,果然對方嘴巴又扁起,好玩得很,但,即使知道華澤元是天生被欺負的料,也不能動不動就整他,雖然對方的每一個僵硬每一處戰慄都讓他覺得其樂無窮,可最喜歡的還是他被自己放過時仍舊惦惦不安的怨紅臉蛋上,那像是嬌嗔又似決裂的矛盾神色。
“阿元,你在想什麼?”肖騰故意找茬和他侃些有的沒的,波動著男人的情緒,“是不是在怪我停下來,恩?”他用手撥了撥那燒焦了的耳垂,又用輕輕的,像是給他過電般的語氣說:“我不動裡面就會發癢,癢得鑽心,是不是?只有我插你,才能好起來,我說得沒錯吧?阿元,想我繼續動嗎?”
“唔……”華澤元咬著嘴,被男人故意引導他熱起來的猥褻口氣,弄得難耐不已,花|穴狠狠縮緊,把那根東西抱得嚴嚴實實,生死離別似的。肖騰喘了喘,不再考驗他的意志力,棒棒又擺動起來,擺幅,速度,和力道搭配得十分和諧,插得那水|穴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一陣一陣地泛著潮汐,火辣辣像放了個豔陽在裡的灼熱。
華澤元已經是投降了,擺著任人宰割的姿勢,奄奄一息地低著頭,眼睛失神地垂著,臉上的紅暈風起雲湧,脖子根一會蒼白一會鮮紅,像是會充血一樣的變幻個不停。嘴邊重重地喘著氣,要很仔細聽才能發現裡面行蹤不定、哭泣一樣的聲線,肖騰也好不了哪裡去,感覺下面勃得格外充實,每在欲拒還迎的媚肉間摩擦一次就硬一分,終於插得對方體內生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時他也快要去了,便抽出分身用指頭讓他高潮等最後一滴淫液流盡,才幫他穿上褲子,將人打橫抱起,往車位走去。
看華澤元像個被一堆野孩子搶著扯玩的人偶似的,髮絲糾結著汗水衣褲沾染著塵灰,體內裝著破碎的知覺,表情像被挖空,一絲情緒也不剩地躺在副座上的樣子,肖騰不禁湊過去親了親他因為啃咬過度而帶血的嘴,接著探囊取物,從他口袋裡摸出鑰匙,插進孔裡,不知咋的,這個動作給他一種十分猥褻的感覺。
肖騰一邊開車,一邊看他,開出老遠,那人才有了一點點動靜。經過急轉彎比較頻繁的一段路後再轉過頭看,對方不知何時已清醒過來扭著頭向著窗外。肖騰在心裡默默盤算,不再看他,而是專心開車,在一條寬敞且車少的大道上踩下剎車。他摸了摸方向盤,又開啟音響,放了首純音樂,再突然轉身,五指托住他下巴想要扭過來。
哪知華澤元不鳥他,他的手越是往這邊撥下巴越是往那邊偏。肖騰想笑,但他不敢,就是憋到內出血也要忍住,以免對方氣得引爆潛伏在體內的超級炸彈。
“阿元?”肖騰試著喚了一聲,男人還是不理,他只有慢慢地,冒著被打飛的風險靠過去,心也化作繞指柔向對方飄逸。不料華澤元突然轉過來,眼睛血紅,怒氣騰騰地推了他把:“你他媽混蛋!!誰讓你那麼做的?誰讓你那麼做的?!!”
肖騰愣了一愣,轉回去將身體擺正,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臉上難免有些似笑非笑,陰晴不定。
半晌,他才有點點賭氣地,嘴角撅著一抹小小的戲虐,不大高興地回應:“我只是想讓你嚐嚐野合的感覺。”
說著一邊搖下車窗,一邊抽出根菸,叼在嘴裡,半眯著眼,看外面的霓虹燈。帥氣的側臉上,打著一些不可捉摸的影子。
一時間車內安靜得很。連剛才的火藥味也突然沉默是金。空氣裡只剩微有些慘淡的聽不見的風聲而已。以及某個人怒氣未平又黯然失色的重重喘息。
都沒打算說話的樣子,肖騰更是時不時把頭偏出窗外,將心裡的煩躁當作菸圈吐出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那些煙霧消散直到了無痕跡。
兩人之間很久都只回蕩著一首無比沙啞有些悲傷的歌曲。不知那把破舊的嗓子在唱些什麼,總之一遍又一遍將逝去的愛情憑弔著,樂此不疲地將鏡花水月愁腸百結地撫摸。在彼此僵持的這段時間裡,肖騰已抽完了一根菸,又掏出一支,放進嘴裡時眼裡呈現出一抹若有所思,轉瞬即逝的深邃。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捏住了那支才閃爍了一下的菸頭,肖騰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