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倚在那裡,手指捏著西裝上的一顆釦子,眼睛雖然垂著,但一點都不會給人想深了的感覺。
鬆了口氣,肖騰繼續開車,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不料在他徹底鬆懈下來快要融入夜色的迷離時,男人突然撲了過來,肖騰大驚失色,顧不得脖子被狠狠掐住猛打方向盤躲避迎面開來的卡車,接著一陣劇烈的搖晃夾雜著令人魂飛魄散的顛簸不止,車像失控的野馬,撞破護欄衝過人行道,翹著屁股往後面的斜坡滑下去。值得慶幸的是,儘管當時腦中一片空白,他還是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當能不能活下來變成未知的千鈞一髮之時,他有一瞬間從混沌過度到清晰,想的是兩人共同擁有過的,雖老是恩恩怨怨,卻至少溫暖起來過的點滴和片刻。
之前他飛揚跋扈,總是想著法子欺凌他,其實到後來這一切轉為遷就時,不也被對方以牙還牙?雖然男人並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展開對仇人的報復和折磨了,他最嫌惡的自甘墮落和勉強妥協後的放縱已經變作最兇殘的利器將對方支離破碎了,讓某個人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當然,他並不會去想,他安於現狀是不是在犯那如同溫柔的罪,是不是化作了陷阱將男人本是該四處留的情給一網打盡。他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是如何無辜地惹是生非。
還好坡不陡,樹挺多,肖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