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我沒有後悔,我只耽心他。”
“過些天,等他康復至可以行走遠路,我們就啟南返,買馬拈趕。”
“我仍是耽心,恐怕他不會隨我們走呢。”
“必要時可以挾他走,甚至可以制他的穴道,我深信,爺爺已修至仙凡之間。定然可使他完全復原的。”
“好吧,試試看。”
“不用試,就如此依計行事。”
海惠堅決地表示,她真是個性格堅強的女孩子。
語音杳然,她們開始演練拳掌了。
中原心往下沉,他終於知道自己永遠不能再練了,這一生中原是沒有什麼指望了,難怪自己調和呼吸也感到作難,完了!
如果在他未離家尋找父親之前,他不會在乎有否武功在身,同樣可以找尋父親,但目下不同了,沿途的遭遇令他毛骨悚然,沒有絕學防身,隨時皆有送掉性命的可能。父親已被韃子擄走,生死不明要出塞尋找。沒有武功防身。那是不堪設想的事,他知道武功的重要了。他渴望出人頭地了,可是事情………。
絕望的感覺爬上心頭,他幾乎驚跳而起,他幾乎急得昏厥,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我這一生……出塞尋父是不可能了,我活著有何意義?那女妖害得我好苦!”他心中在呼叫,但久久不能動彈渾身發抖。
他第一個念頭是不顧一切,立即出關,拼一口氣在,找到草原黑龍,懇求他說出父親的下落,死亦無憾。
他想下床趁天色未明溜走,再一想卻又不敢妄動,恐怕驚動後房的兩個人。
想起後面兩個人,他感到疑雲四起。這些天來,兩人的神態中,尤其是服待他的起居時,羞怩的神情昭然,海惠的醜臉雖看不出異狀,但他那渾身顫抖和眼中的羞態,不能不令人生疑,而摟菡的神情,卻歷歷在目,不僅沒有絲毫頭巾昧,她的眼睛就從來不敢和他的眼神接觸。
最使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奇異體氣,絕不是薰衣的香味而是一動淡淡的令人感到神經跳躍的幽香,他們的衣衫寬大,生活這十天半月,沒有一天不是穿著得整整齊齊的,有時,明明兩人都在家,卻只有一人陪他,另一人在房中作什麼?
他越想越多,也越來越迷惑,海惠人生得醜,但她的牙齒又小又白,排列得極為勻稱整齊,談吐之中她口中的氣息委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