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死不了,即使你到了鬼門關,也可將你追回來。”
中原驀地睜開雙眼,訝然問:“咦!兄臺此話可真?”
“誰忍心騙你?千真萬確。”
“兄臺高姓大名,與雲棲逸簫老前輩有何淵源?”
姑娘不說姓名,只說:“我們都是老人家的子弟,你不必多疑。”
海惠介面道:“海文是我兩的小弟日後你自會知道。”
“真的?”中原驚喜地叫。要掙扎而起。
秋菡將他按住。海惠突然拔出鳳蕭,說:“你看,我也用簫,老人家的弟子全用蕭。你該相信了吧。”
她說的都是鬼話,簫只有一對,怎能全用簫?秋菡就無簫可用,她用劍。
中原喜極,問:“請問兩位貴庚?以便稱呼。”
“我十八,她十七。”秋菡答。
“哦!兩位都是哥哥,小弟今年剛近十七,其實只有十六,請恕小弟放肆,在這兒稍留十天半月能否待小弟能行走之後,再辦理兩位哥哥的要事?”
“理該如此,何況我們乃是歷練江湖而來,並無要事待辦?放心啦!”
“小弟先謝過兩位哥哥雲情高誼。”
“自己人,何必生分,請安心將養,不可胡思亂想。”
海惠突然插口道:“這兒不可久留,也非將養之所,表……大哥,山對面那幢土屋還有傢俱,地方也寬。何不移往那兒?”
“好!這就走。”秋菡答。
“有勞兩位哥哥。”中原喜悅地說。
說走,不簡單,怎樣帶走這個赤裸裸的大男人?日後服待的麻煩事教她兩大姑娘如何著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僵住啦!
海惠小嘴憋得緊緊的,良久,毅然地說:“大哥,我揹人你收拾。”他起身取過中原的衣褲。
中原蒼白的俊面,閃過淡淡的紅,說:“兩位哥哥請迥避,我可以自已穿著。”
海惠臉上經過易容,看不出表情,硬著頭皮說:“在十天限期內,你根本不能自己起座,不必勉強自己了。”她閉著眼。替他穿著,手在發抖,好不容易完竣,她已經出了一身汗。
秋菡拾奪他的長劍和百寶囊,與巾靴等物,將白妖狐的衫褲撕成稀爛,但卻將她的百寶囊和長劍帶走。
海惠抱起人,兩人出屋向對面山下古林,有一間稍大的土屋,有房有廳,顯然曾經作為住所,主人離開不會超過兩月之久。
有兩間房,後面有廚間,林中有枯木,可以當柴燒,當晚,他們安頓下來。
一住十天,兩位姑娘夠辛苦,一面要服侍中原起居,還得到五十里外西面一座村寨中購買食物,更難的是,他們必須瞞住自己的女兒身份。
半月後。中原已可下床行走,總算可以自已處理飲食起居的一些瑣事了,半月中,把兩位姑娘累苦啦,也把她們二十餘顆奪命金丹吃掉了。
漸漸地,中原對兩位姑娘起了懷疑,男女究竟有別,瞞得了一時,卻無法生活在一起的環境中長久守密。她們不是男性化的女人,自然引起了中原的疑心。
這天,他從睡夢中醒來,寅牌末,天色早著哩,屋中沒有燈光。黑沉沉的,他已經成了極平凡的人,從小苦練的先天真氣已經全部散去,他必須再以三倍的努力,方能調和呼吸,要想聚聚真氣,幾乎是不能的事了。
唯一沒受多少影響的是耳力與目力,雖沒有往昔般銳利,但也不會損減得太多,仍然管用與銳敏以往,他須沉睡到天色大明,方能悠悠轉醒,但今天,他竟然提前一個時辰醒來。
他正想坐起來練功,驀地,他清晰地聽到內間裡有低微的人聲,那是兩位姑娘在說話,大概他們已練完功了,正在談話。這些日子來他兩人總是兄弟相稱,只聽秋菡說。“二弟,你究竟有何打算呢?”
“迅速帶他返回桐城,只有這條路可走。”是海惠的聲音。
“他的身體不易復原,那妖狐竭澤而漁,太毒了,他這一輩子……”
“大哥,你後悔了?”海惠的音有點不悅。
“不!絕不!我耽心他不久會發現真像,知道自己永遠不能再練功,恐怕……”
“怕什麼?”
“恐怕他因為無法再跋涉尋找父親,因而走上極端,他是個外柔內剛的人,也許會作得到的,在臨潁途中我已發現他內在的感情。”
“我會替他完成心願,相信你也會的,你會麼?你是否後悔了?”海惠的語音急促,暴露了她內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