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聽我的訊息呢。”眾人把他的這番活細細一想,覺得很有道理,便都把頭點點,同聲說道:“有你老禪師肯出馬,那妖道真不足平了。我們正愁沒有這們一個道力高深的人,可以制服他呢。”於是無住和尚辭了呂宣良和眾道友,徑向湖南而來。
在路上的時候,又聽見大家沸拂揚揚的傳說,哭道人自從說了那句大話以後,也知得罪的人太多了。自己勢力太孤,恐怕不是崑崙、崆峒兩派人的敵手。所以很想把這兩派以外的能人聯絡起來,集合成一個大團體,和這兩派對抗一下。因此特地派了他的許多門徒,扮作醫卜星相及江湖賣藝之流,雲遊各處,以便暗中可以物色人才呢。這一來,無住和尚倒又對於走江湖的醫卜星相人等,暗暗注意起來了。
怡恰在這時候,在路上遇見了那個賽半仙。憑著老和尚的法眼瞧去,知道他不是一個尋常賣相的人,定是哭道人派出來的門徒,便暗暗尾隨襯他。所以後來趙五仗義相助的一回事,無住和尚倒是親眼目睹的。等到賽半仙收了攤子,領著趙五向旅館中走去,無住和尚心中更是十分明白,知道那賽半仙已看中了趙五的人才,要想把趙五收羅去咧。也就暗暗跟著他們,同到了旅館之中,幸喜沒有被他們覺察。恰恰靠著賽半仙住宿的那間房的旁邊一間,又正空著在那裡,無住和尚便賃居下來。因此賽半仙和趙五問答的一席話,更都被他聽了去。只不知趙五的仇人,究竟是誰罷了。
等到趙五走後,無住和尚忽然起了一個念頭,想把賽半仙困住了,盤問他關於哭道人的一番實在情形。即闖然的走入了賽半仙住的房間中,屹然立在他的面前,好似一尊石像。賽半仙倒被他駭了一大跳,從椅中直跳起來,瞪著兩個眼睛,向他問道:“好個撒野的和尚,無緣無故的,闖入人家的房間中來作什麼?”無住和尚並不回答,只把兩道強有力的目光,凝注在賽半仙的臉上,瞬都不向旁瞬。說也奇怪,這賽半仙看去好象是一個有道力的人,照理應該有上一點本領的。
誰知不濟得很,經不起無住和尚向他注視上三分鐘,早已失了自主之力,完全好似被懾住了。
無住和尚便又望著他,向他問道,“你可是哭道人的門徒麼,你這次喬裝賣相,不是出自你師傅之命,教你物色人士麼?”賽半仙連連連答道:“是,是!這次出來,的確是受了師傅之命,教我暗地物色人才的。”無住和尚又問道:“物色人才只是一句話,究竟也擬有具體的辦法麼?”
賽半仙道:“怎麼沒有。不過派了人到各地去,暗地物色人才,只是第一步辦法,他還有第二步辦法呢。”無住和尚的兩個眼睛,更凝注著他比前厲害一些,朗聲問道:“還有第二步辦法麼?
那第二二步辦法是什麼,快些說出來。“
賽半仙道:“第二步辦法,就是在邛來山上擺設上一個擂臺,任人前去打擂,打贏的可得千金重賞。如此一來,天下的一般英雄好漢,凡是自命為有下一點本領的,定都要前去一顯好身手,如果遇見真是人才出眾,武藝超群的,他就不恤卑詞厚幣的去招羅,不怕不入他的彀中呢。”無住和尚道:“但是私設擂臺,是有幹法禁的,他難道不知道麼?還是已得到當地官府的允許呢?
而且要辦這樁事,費用也是很巨,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他難道擔任得起這筆費用麼?“賽半仙道:”他要設得擂臺,自然要得到官府的准許,萬萬兒戲不得。所以他在事前。早把這件事辦得十分妥貼了。因為他是善治各種疑難雜症的,新近四川總督的一個愛女,害了一種奇疾,請了許多名醫去,都醫治不好,弄得總督沒有法子可想,只好懸掛黃榜,徵求名醫。他便走去把榜揭了,只一帖藥,就把總督的愛女醫好。總督歡喜的了不得,把審金酬謝他,他卻堅謝不受。總督便問他道:‘你莫非有什麼事要求我,所以辭金不受麼?那你不妨替我說來,只要是我的權力所能及,沒有不可答允你的。’這句話問得正中他的下懷,便把要在邛來山下襬設擂臺,請求總督允淮他的一番意思說出。這時總督酬恩要緊,其他一切都不暇顧及的了,所以把這件事瞧得輕描淡寫之至。聽了只哈哈—笑道:‘你所要請求我的,只是這們一樁事情麼?那有什麼不可以之理?你儘管前去擺設擂臺,我只要下一道飭屬保護的文書就是了,不過你要擺設擂臺,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於你本身有什麼好處麼?‘於是他便向總督撤下一個大謊道:’只因貧道有下一個仇人,本領非常高強,遠非貧道所能敵,不久就要來加害了。貧道急得汲法可想,只好在這擂臺上,物色高人,或者可助得貧道一臂之力呢!‘總督道:’原來如此,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