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應當幫助你的。你快去籌備起來罷。‘他有了總督的千金一諾,自然很高興的進行起來了。“
賽半仙說到這裡,即曳然而止,不說下去,只瞪起一雙眼睛望著他,似乎等待他的命令一般。
無住和尚便又朗聲向他說道:“你剛才說的一番活,我都完全聽得了。不過我曾問你,擺設擂臺,所需的費用是很巨的,他難道擔任得起麼?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如今快些替我說來罷。”賽半仙忙又很聽話似的說道:“這個我們也曾問過他。他說他是會點石成金的方法的,無淪要多少黃金,他都可在頃刻間弄了來。所以關於費用的一樁事情,一點不成問題呢。”
無住和尚聽了這話,知道便是賽半仙,也都上了他師傅的當了。這件事決不會如此的簡單,內中定還有一種秘幕,點石成金,只是一句託詞罷了。但是賽半仙既不知道,盤問也是徒然,不妨留待將來再行查究。因又擱下這個問題,再向下問道:“既然擺設得擂臺,照例要請一個十分有本領的人做自主。難道就由他自己擔任麼?還是另請別人呢?”這話一發,賽半仙的兩個眼睛,雖仍瞪著不動,但臉上立刻現出一種十分有興趣的樣子,回答道:“不,並不由他自己擔任。照他的意思,很想請長春教主鏡清道人出來做個臺主,如果鏡清道人不肯時,便請鏡清道人的徒弟李成化出來。他們二人都是很有本領的,無論哪一個肯出來,總於他十分有益呢。”無住和尚道:“如此說來,他與鏡清道人及李成化都是很有交情的麼?”賽半仙出其不意的回答道:“不,一點交情也沒有。”無住和尚道:“那麼,他怎能決得定他們二入肯出來幫助他呢?”
這一次奇怪得很,好似已失了鎮懾的效用,賽半仙竟不就回答這句話,無住和尚忙定一定神,又把目光深深的注視著他,幾乎要直透他的目睫而入。然後朗聲問道:“快說,快說!他為什麼能決得定,他們二人肯出來幫助他呢?”這才見賽半仙回答道:“這是有道理的。他以前雖和二人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他可以想出法子來,使得他們非和他講交情不可。我這一次的出來,一半果然是在暗地物色人才,一半的使命,卻就為著這樁事情啊。”這一說,倒說得無住和尚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如此說來:剛才你引了到這裡來的那個人,莫非就是鏡清道人或是李成化的什麼人麼?”賽半仙道:“不錯。那人名喚趙五,是李成化的徒弟。在十年前和人家結下大仇,我們是知道的。預計他在這個時候,恰恰要去復仇去了,這裡是他必由之路,所以教我預先候在這裡,找個機會和他去結交。見面之後,先一言道破他是去復仇的,再說他此仇定報不成,然後再給他一隻鐵匣,作為護身之符。如此的市恩於他,將來不管他此仇是報得成或報不成,不怕他不再來找我,只要一來找我,就不怕不入我的彀中了。想不到用不著我去結交他,卻因著當地惡棍的騷擾,他竟挺身出來,替我打抱不平。於是我的妙計的第一步,就此很輕易的告成咧。現在只須待第二步的發展就是了。”
無住和尚一聽他講完了這番話,倒不覺又暗暗好笑起來。原來剛才走的那廝,就是李成化的徒弟趙五,也就是與自己的徒弟餘八叔有上十載的深仇的。自己竟把他失之交臂,未免太懵懂了。
現在趙五既下了決心要去報仇,又帶了這隻帶有妖氣的鐵匣子去,那餘八叔的生命,不是很有點危險麼?好在自己本要到餘八叔那邊去,如果趕快從後趕去,或者還不嫌遲。憑著他的這點道力,或不難打敗趙五那廝。就是這隻鐵匣,恐怕也邪不敵正,要打翻在他的手中罷。無住和尚邊這們的想著,邊又問道:“你和趙五索不相識,怎麼一見就會認識他?難道不怕錯認麼?”賽半仙道:“那是不知我師傅從那裡弄來了一個趙五的小影,畫得和他本人很是相象,所以一見便識,決不會有錯認他的事情呢。”
無住和尚問到這裡,似乎已可告一段落,不必再盤問下去了。便把凝注在賽半仙臉上的兩道如電的眼光,收了回來,變成一副笑容可掏的樣子。一壁又向著賽半仙連聲喝道:“醒來,醒來!”這一喝,真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於是賽半仙的兩個眼珠,又能轉動起來,不象先前這們呆呆的瞪著了。跟著又打了一個呵欠,好似剛從夢中醒了過來一般,然後又舉起眼來,向四周望上幾望。比及望見兀然立在他面前的無住和尚,恍又記起了剛才無住和尚闖入房來的那番情形,便厲聲向無住和尚說道:“好個撒野的和尚,還不與我快走,兀自立在這裡作甚。難道你是一個聾子,沒有聽得我的話麼?”
這時無住和尚好象要故意戲弄他似的,只笑嘻嘻的回答道:“我並不是一個聾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