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生掌管。他佩服陳賡生的勇氣,為趙家莊有這樣的人而感到驕傲。
陳賡生卻、藉著這個機會向金爺到了一聲謝“如果在車師古道沒有你們幫忙,就沒有我和你的那次交手,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會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心真意的感謝你”。
金爺聽到他說這句話,兩簇濃黑的眉毛立即形成了八字,嘴角卻是笑意盈盈。“你不僅膽量好,記性也好,如果你不說我真的想不到那個膽小鬼就是現在勇敢的你!我們算是著扯平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以後我們都是朋友!”
聽到兩人說這些,趙掌櫃哈哈一笑,立即招呼著兩個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喝了滿滿的三杯。三人便喝酒邊說這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面也沒有什麼異樣,趙掌櫃和金爺彼此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朝對方虔誠的敬酒,酒滿滿、意深深,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話題幾人已經說的非常投機了。金爺非常好奇的問趙掌櫃怎麼知道柳樹巷子的聯絡站。趙掌櫃笑著說是陳縣長告訴他的,陳縣長想對他們採取行動,事先已經瞭解了一些情況,無奈他們的力量越來越大,陳縣長控制不了,只能等自己的力量壯大了再說,而且現在土匪太多了、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他們原本就非常薄弱的統治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金爺聽著,笑著罵那個混蛋陳縣長和其他幾個官府要人,基本上都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哪裡會做一點事情,他們這麼大膽也是官府縱容的。既然已經談到了今天的主題,趙掌櫃不妨又把話說下去了。他感謝了金爺的救命之恩,卻也道出了土匪襲擊後酒樓的一片狼藉和百姓們內心無法掩飾的恐懼,商賈不做生意了,女人不敢出門了,孩子們沒有樂趣了,男人們不得不背起長槍站崗放哨,到處都是冷清一片,如同今夜的縣城,除了這家飯店有部隊的人在那撐腰外,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著門,絕大多數的人家都關著燈,大街上偶爾能看到幾個人,卻也是驚慌失措,東張西望,他們已經被土匪嚇怕了,他們唯恐土匪不經意的又出現在他們眼前,奪去他們的財富,奪去他們多年的心血。趙掌櫃越說也激動,竟然顧不得金爺的顏面,說土匪的行為天理難容,人人可恥的事情,勸導金爺儘快棄暗投明吧,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正大光明做事,窮要窮的有志氣,鬥要斗的有民威。
趙掌櫃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金爺,想知道他到底聽進了多少,他期待著金爺 這時候能說說話。金爺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只見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緊緊閉著雙唇,眼睛依舊瞪的大大的。陳賡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慚愧了,他們都等著金爺開口說話。沉默了很久很久,金爺終於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即不緩不遲的開口了。他說了他這些兄弟的情況,有漢族人、有維吾爾族人、有哈薩克人,有來自鄉下,有來自外地,也有來自縣城周圍的本地人,他們都很年輕,都有一顆想過上安穩日子、過上好日子的赤忱的心。可是,他們的這些願望卻怎麼也沒有實現。有的人被鄉紳惡霸欺負,不得不背井離鄉,有的人被民不聊生的哈密王統治,鬧得妻離子散,有的人被各種勢力盤剝的沒有容身之地。
“我打小生活在山上,知道山裡人缺吃少穿,可是見到這些奔我而來的人,我深受震驚,原來最大的苦難不是缺吃少穿、沒吃沒喝,不是頭上沒有一片瓦、腳下沒有一雙鞋,而是從來不被人尊重的感覺,是從來不被社會當人看的憤慨。我見過數也數不清悲苦的人,他們都有著滿腔的怨恨、滿腹的心酸,卻被折磨的沒有一點自我,甚至不敢正視這個社會。我收留了他們,我告訴他們要想讓被人看得起,要想活的像個人,要想找回做人的尊嚴,我們必須戰鬥,我們必須用實力證明我們的存在,我們必須讓曾經欺辱我們的人知道: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我們是有尊嚴的人!”
聽到這句話陳賡生震驚了。“尊嚴”這是多麼簡單的兩個字,現在卻是如此的沉重。這兩個字曾經困惑著他許多年,他也為這兩個努力的奮鬥過,但終究還是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該如何詮釋這兩個字的定義,只知道做人應該像個人。他反反覆覆想著,終於得出“尊嚴”就是金爺槍桿子鬥爭的終極目標,“尊嚴”就是讓大家有吃有喝、有人怕、有人重的載體。現在他們應該達到這個目標了!
“為了讓他們能有吃、有穿、有尊嚴,過的像個人樣,我拉起了這支隊伍,短短的幾年間,這支隊伍由最初的二十多人發展到現在近千人,天山南北都有他們的兄弟,大家已經起過誓,立過言,有難同當、有苦同吃。經過幾年的經營,我們現在不僅有吃有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