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小說:同命鳥 作者:竹水冷

有優良的裝備,有強大的戰鬥力,現在我們誰也不怕了,再也不會有人隨意踩在我們的頭上了,我們曾經丟失的尊嚴又找回來了!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天地了。”金爺說的義正言辭,在他的字典裡,尊嚴就是實力的比拼,尊嚴就是槍桿子的鬥爭。

趙掌櫃聽著這話,眉頭緊皺。等金爺把話說完,他大呵一聲“糊塗”便開始了義正言辭的質問。他質問金爺到底吃過怎樣的苦,有過怎樣的難,靠什麼讓大家有了吃、有了穿,靠什麼讓千人的龐大隊伍有槍有炮,難道不是平常百姓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嗎?難道不是那些商賈老闆靠著智慧和勇氣,甚至生命賺來的辛苦錢嗎?如果政府有罪,就應該懲罰政府,生意人投機,就應該讓他們倒黴,可是,為什麼要對付那些一心一意討生活、過日子的平白百姓,為什麼要把殘忍的手伸向婦女和老人,為什麼要接連不斷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裸的行動,為什麼要讓對土匪的恐慌蔓延開來,成為了一種恐懼。難道只有面對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跟前才能顯示尊嚴的價值嗎?難道看著他們苦苦哀求、心神沮喪才感覺到找回了尊嚴嗎?

金爺沒有反駁卻也在質問,他說趙掌櫃說得對,但是造成目前狀況的難道只是他們這一支土匪造成的嗎?據初步統計,活躍再天山南北的土匪隊伍不下二十多個支,每支都有固定的地盤,有緊密的組織,有既定的目標,在一片地方,即使這一支隊伍能發善心,但下一支隊伍未必會這樣,他們會你爭我奪,不斷的擴充地盤,不斷的壯大勢力,不斷的收取保護費、掠去錢財。這和官府不一樣嗎?難道只允許官府的那些貪官圈地發展,只允許他們在那裡胡作非為,卻單單不允許土匪們為了自己的生存而鬥爭?我們鬥爭是為了尊嚴,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如果非要給這些現實強加一個罪名的話,都是窮困導致的。“如果人人耕者有其,人人家中有盈餘,誰也不會在這裡拿命開玩笑!”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坐在一旁的陳賡生深深的思考起來。他的思考連著新疆伊犁,連著湖南老家,連著破碎的家,連著歸西的父親,連著未曾謀面的母親,連著出走的春桃兄妹,連著張家莊子,連著一個個變成土匪的人和被土匪搶劫過的人。“是不公平的社會”。他憤憤的摔了摔酒杯,對趙掌櫃和金爺說,是這罪惡的社會和讓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是無能的統治者讓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甚至連一點點安定生活的願望鬥不能實現。

“無能的統治、罪惡的社會。”金爺反反覆覆念著這八個字,猛然間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說陳賡生說的太對了,是無能的統治、罪惡的社會,才成了他們生存的溫床。趙掌櫃也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他想到了這些年裡上上下下打點官府裡大大小小的官,為了一點點小事都要向他們點頭哈腰,即使縣府的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小職員也會對著他說三道四,而他只能忍著,為什麼呢,人家是政府的,老百姓怎麼能和政府作對呢?這時候他細細的推敲了起來,那些官府的人也的確大多數昏暈而貪婪,做起事情來大多是無能而自大,他們代表著政府,那麼政府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沒有把這些想法說出來,雖然他心裡認同,但畢竟不能表達出來,他是鄉紳代表,是受過政府邀請兵發過大紅證書的,何況他的女兒還嫁給了陳縣長當姨太太,他怎麼能直白的說出政府不好,他女婿不好呢?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對金爺說其實一切鬥不必這樣,如果他們不襲擊普通百姓,大多數都不會說他什麼,如果他們象先前一樣專門搶劫那些投機商人、鄉里惡霸,大多數人都會說他們挺義氣,如果他們象馬三那樣連同政府裡那些專欺負人的貪官、昏官都搶了,那隻要有良心、有正義感的百姓都會給他們叫一聲好。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他們已經打破了大多數人能夠容忍的極限,他們已經把魔爪伸向了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和不偷不搶不投機的生意人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鄉里的莊稼人,這樣怎能不激起民憤,怎麼能得到百姓的擁護和支援。他勸金爺趕快回頭吧,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金爺聽著這話,卻有幾分的震驚,他想不到趙掌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來他們曾經也擁護過他們,佩服過他們,支援過他們,只是現在變了,變成了老百姓的敵人。他對金爺說他們當初成立這支隊伍的初衷是為了對付那些惡人,好給兄弟們出口氣,好讓窮困的人們感覺活著還有希望,可是隨著隊伍的壯大,人們對惡人的理解也發生了變化,他們又劃分出一類壞人,只要有良田、有作坊、有鋪面的老闆們都被列入了壞人的名單,因為在他們認為,如果他們不壞,絕對不會有那麼多財產。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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