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到了苦楚的滋味。
玉碎幫的並不是她,而是歐陽離。
正如他們熟悉伶舞的習慣一樣,伶舞對他們兩個人做事的方式也是清楚得很,這樣的戲碼,正是玉碎和歐陽離慣用的。
不管怎麼樣,玉碎都還是站在歐陽離那一邊。
幽離界5
伶舞抬起頭笑看著歐陽離:“若是王爺沒有什麼事情了,伶舞想在府裡隨便走走。”
她的神情平淡到了極點:“伶舞離開王府太久了,都到了想念的地步了。”
……
從大廳裡出來之後,伶舞感覺自己的心就開始加速跳動了,她知道自己想要去什麼地方,卻還是強壓著自己心裡的衝動,在王府裡悠閒漫步。
伶舞已經習慣了這樣,每次到她很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她就會壓抑著自己先不去做,等心裡那種衝動完全消失之後才慢慢的去做,她很清楚,只有那樣才不會出輕易的出差錯。
也只有這樣,她才養成了從容淡泊對待一切事情的心境。
幾乎把王府每一個角落的踏過了,她才緩緩的沿著熟悉的路,往那個在樹林後面的院子走去。
走到樹林邊緣的時候,伶舞停住了腳步。
這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幽靜到了極點,只有飛鳥拍翅的聲音傳到了伶舞的耳裡,放眼過去,幾隻飛鳥展翅飛往半空。
伶舞頓了一下,眼眸又變得有若虛空。
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在這個樹林的某一個角落,有一個人。
一個想殺了她的人。
那個人一定已經在這個樹林裡呆了不少時間,那些本來被他驚動的鳥兒已經平靜了下來,但是當他看到伶舞時驀然出現的殺氣,卻還是將他身邊的鳥兒驚飛。
伶舞確定一點,這個人絕對不是王府裡的人。
他身上那種凌厲的殺氣,不是那些沒有殺過多少人的歐陽野之輩能發出來的。
伶舞僅僅只是停頓了一下,輕盈的腳步還是沿著樹林幽靜的小徑往前走。
只要她想去的地方,沒有一個人能嚇阻得了她,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後退的人,更何況這一次就算是她避過了,依舊還會有下一次的。
世界上本來很多事情就逃不過。
幽離界6
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都逃不過。
伶舞已經隱隱約約的感應到,在這個樹林裡的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她想起了歐陽芳華那雙輕飄飄的手掌。
在裡面的人,應該是歐陽芳華的同門,伶舞越往樹林裡走,就越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寒功散發出來的寒氣。
這樣的寒氣和冬季蕭殺的氣息混在一起,讓伶舞感覺到了死亡氣息。
歐陽芳華的功力已經高到伶舞無法估計的地步了,但樹林裡的這個人,卻比歐陽芳華的功力精純多了。
伶舞想都不想,直接做了一個舉動。
她轉身就往後走,比起進樹林的動作,她退回去的速度快多了,就像是想起自己有什麼急事遺忘了一樣,匆忙到讓樹林裡的人心裡也跟著急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身後那雙無聲無息輕飄飄靠近的手,伶舞往前走的身形不停,往上挑的鳳眼卻驟然眯成一條縫。
伶舞頭上的髮簪已經因為她急促的腳步有些滑落,髮絲微微有些散落,往前走的同時,反手用手指輕輕的扶了一下那根差不多要滑落的簪子,手指卻在觸碰到簪尾的時候輕彈。
簪子化作一道驚鴻,從伶舞的髮間穿過,往後疾射而去。
在簪子往後射去的同時,伶舞頭也不回,看也不看一眼,手掌往後拍去。
伶舞的手掌是追著簪子而去的,將簪子拍實之後手指卻猛地捏住簪子回拔,人往前竄了將近一丈,到落下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旋轉了一個方向,靜靜的望著樹林裡出現的那個人。
一個白衣勝雪,溫文爾雅的男子映入伶舞眼裡:“你不是想離開?”
伶舞微微低垂眼瞼,看著自己手裡簪子上的斑駁血跡,盈盈一笑:“你說呢?”
看到男子胸膛的白衣漸漸被沁出來的血染紅,伶舞微微撅了一下嘴,臉上全是不滿的神情。
幽離界7
看到男子胸膛的白衣漸漸被沁出來的血染紅,伶舞微微撅了一下嘴,臉上全是不滿的神情。
她對自己的出手一向都很有把握,這一次她卻發現,她這個本來應該是一招斃命的招數,對這個男子居然沒有什麼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