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種儒雅的神情,更是讓伶舞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男子低頭往自己胸前的傷處瞄了一眼,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反而是輕鬆隨意的笑笑:“好厲害的算計,不管是時間還是方位都拿捏得很準,還包括心機和裝模作樣,怪不得芳華會死在你的手裡。”
伶舞微微蹙眉,這個男子輕鬆隨意的神情讓她知道今天只怕是難逃一劫。
心裡隨即升起一種決絕之情,傲然笑笑:“多謝閣下謬讚,卻不知道閣下又是何人?”
“在下情衷。”男子挑了一下眉毛,戲謔的看著伶舞:“伶舞姑娘一個將死之人,詢問在下的姓名,又是為何?”
伶舞看著情衷挑眉的動作,終於明白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什麼地方來了……玉碎。
在玉碎的身上,也是一樣的輕鬆隨意,那種斯文爾雅的樣子,兩人如出一轍。
就是那白皙到略帶蒼白的膚色,也是差不多的。
看來,在玉碎的身上,還有太多的事情瞞著她了。
伶舞心裡波瀾不動,將情衷和玉碎的相似之處慢慢的理清之後,突然嫣然一笑:“我當然要問清楚你的名字了,要不然到了地府之後,別人問我死在誰的手裡,我都答不出怎麼辦?”
“哦?”情衷挑眉,含笑看著伶舞:“想不到伶舞姑娘居然是這樣一個知情達理之人,那我們又何必還要浪費時間,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還不等情衷說出那兩個選擇,伶舞的眉頭就皺起來了:“為什麼你們幽離界的每一個人,都喜歡給別人兩個都不想選的選擇,難道很好玩嗎。”
幽離界8
還不等情衷說出那兩個選擇,伶舞的眉頭就皺起來了:“為什麼你們幽離界的每一個人,都喜歡給別人兩個都不想選的選擇,難道很好玩嗎。”
看著情衷驀然變色的臉,伶舞輕輕的搖頭嘆息出聲:“其實你應該知道,我的功夫比不上歐陽芳華,卻能把她殺死,就不會選擇你給我任何一個選擇。”
情衷臉上的輕鬆隨意已經不見了,眼眸冷冷的看著伶舞:“玉碎和你說過什麼?”
伶舞淡淡一笑:“你又何必在意玉碎和我說過什麼,反正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了。”
她的眼睛出現了一種狡詐的笑意,臉上卻是神情不變:“難道不是嗎?”
情衷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有些狐疑的沉吟起來,看來他對玉碎和伶舞說了什麼話十分在意。
伶舞笑吟吟的臉色依舊,側臉看著情衷的每一個反應,看到他的眼神越來越冷之後,心裡暗歎一口氣,看來這一次她的如意算盤算是失敗了,她本來是想透過玉碎的話,看看能不能讓這個情衷不動手。
她只希望拖過這一次,把幽離界的事情告訴歐陽曦,然後把救伶飛的事情交給他。
但現在很明顯的是不可能的了,她連這一次都拖不過去。
情衷越來越冷的眼眸說明了一切。
伶舞看到這裡,腳下一頓,紅色的身影直接往情衷射去,手裡拿著的簪子在空中成了一條金黃色的直線。
伶舞的出手,從來就沒有彎路。
情衷的確是沒有料到伶舞在說出玉碎之後還是會主動攻擊,但他的仲怔只是一瞬間,手指往上輕彈,在伶舞手裡的簪子刺到他衣服上的那一霎那,堪堪將它彈開。
他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看似緩卻是伶舞根本就沒有辦法避開的速度,果然是歐陽芳華一樣的功夫。
伶舞心裡一涼,知道這一次自己一定不能倖免,眼裡卻射出寒光,手下更是毫不停留,另一隻手化掌為刀,往情衷的脖子砍去。
幽離界9
伶舞心裡一涼,知道這一次自己一定不能倖免,眼裡卻射出寒光,手下更是毫不停留,另一隻手化掌為刀,往情衷的脖子砍去。
就算是死,她也要拖著殺死自己的人一起去死。
她是一個殺手,被人殺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她最起碼要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臨死前幫自己把最後一個敵人殺死。
伶舞腦海裡一霎那想到了伶飛。
她死了,誰去救伶飛?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要給伶飛希望,讓她在臨死前獨自在密室裡,苦苦的支撐那麼久。
伶舞心裡泛起了一絲苦笑,原來能無牽無掛的死,其實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她從來都沒有懼怕過死亡,也無數次曾經在死亡的邊緣上徘徊,但每一次她都是用愉快坦然的心情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