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卿姑娘的思緒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往偏兒走,甚至越走越遠,完全忘記了她的初衷是什麼。
“既然無話可說的話,那麼你先下去吧。”卿長笑抬眸看向卿敏珠,淡淡的說道,神色沒變,卻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卿敏珠正想著主意呢,哪知道卿長笑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原本就失去主意的卿敏珠此時更是六神無主。
先下去?
若是下去的話他們又該如何?繼續說著求親的事嗎?
卿無憂那個小賤人不過是一個草包一個,那位公子看樣子就知道是人中龍鳳,誰知道四叔會不會怕那個小賤人嫁不出去,乾脆就應了下來這門親事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卿敏珠連連搖頭,光是這麼想想,卿敏珠就覺得委屈極了,憑身份,她不比卿姑娘低,不過是因為比卿姑娘遲出生了四個月,就註定了她不能成為卿家的大小姐。
而且這幾年二夫人還找了專門的先生教導她琴棋書畫,卿敏珠認為自己哪怕不是學得頂尖兒的,也肯定比卿姑娘這個流落在外那麼多年的草包要強得多。
比起容貌,她也差不了卿姑娘多少,憑什麼什麼好事兒全都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卻什麼都得不到?
心裡極度不平衡的卿敏珠完全沒有想過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她也不想想,若是正如她所說的,什麼都不比卿姑娘差,那麼僅僅只是一個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就足以讓卿姑娘蓋過她的全部風頭嗎?
可惜,這些事情卿敏珠卻從來沒想過,她只知道卿姑娘不僅搶了她的身份,還搶了她的地位,搶了她的一切,現在連她歡喜的男子也要搶過去。
一想到自己歡喜的男子將要和卿姑娘定親,成親,往後琴瑟調和,白首不相離的場面,卿敏珠只覺得一股熊熊的嫉妒之火從胸口燃燒起來,那樣的畫面,她僅僅只是想想變得覺得接受不了,更別說它會成為現實了。
一想到這兒,卿敏珠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思緒千百轉,但是在卿長笑他們這些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卿敏珠停頓幾秒之後抬頭,望向卿長笑,撲通一聲就雙膝跪地,朝著卿長笑就是一拜,復而起身道:“小叔公,昨日敏珠上街遊玩且遭到地痞流氓的騷擾,幸虧有這位公子出手相救,昨日一別,敏珠卻已情根深種,還望小叔公憐惜則個,成全敏珠的一片深情。”
卿敏珠的話音剛落,寶翠堂裡皆是一片靜悄悄。
聞訊而來的二夫人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一番,好好地吃上一餐,就急匆匆的趕來寶翠堂了。
她當然不是怕卿敏珠說錯什麼話得罪四房的人了,她只不過是在擔心她的女兒會不會被四房的人欺負,可是哪知道這才剛到門口,就聽到她捧在手心裡的女兒說出這番話,當即氣得都要暈死過去了!
該死的!該死的!她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為的就是等她及笄的時候選得一個好夫婿,哪知道這天還沒有等到,就聽到了她女兒說出這番不知羞恥的話?!
“造孽啊!”二夫人完全是記吃不記打的,一聽到卿敏珠的話,完全忘記了卿長笑和卿四郎,卿姑娘他們的存在,開始呼天搶地的踉蹌著到卿敏珠的面前,“你這個不省心的孩子,你說的話是直接往孃的心窩窩裡戳啊!”
可不是麼,她養的女兒還沒有嫁個好夫婿,為她爭一爭臉面,結果就說出這番話,若是讓外人聽了去,豈不是讓人以為他們家敏珠不知羞恥?
這麼下作的事情又豈是她堂堂一個卿家小姐可以做得出的?
二夫人的出現,更是讓卿四郎的臉色黑如鍋底,這二房家的,昨晚這麼對待無憂,今日又來插手他們四房的事兒,當真以為他們四房的人是死的嗎?
“二嫂!”卿四郎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這是我們四房的事,還請二嫂迴避!”
“什麼四房的事?沒瞧見我們敏珠跪在這裡了嗎?”二夫人扯著嗓子就對著卿四郎道,“四弟,不要怪二嫂多嘴,雖然無憂這丫頭在流落在外多年,但是你也沒有必要為了把她嫁出去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人上門提親啊。”
在二夫人看來,所謂好女百家求,他們家敏珠的婚事,她可是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篩選篩選才可以。
“就像我們敏珠一樣,這麼多人上門求親了,我還不是一個都沒答應?不過也是,無憂這丫頭怎麼能和我們敏珠相提並論呢?單單是這禮儀修養……”
二夫人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原本是因為卿敏珠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