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長笑成全她對言昭華的情根深種,但是說著說著就成了炫耀卿敏珠的事兒了。
卿天嬌他們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這得多不要臉才敢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完全不帶臉紅害羞停頓的?
卿四郎抓起一邊的茶杯直接就往二夫人的腳邊砸去,砰地一聲,碎片四處飛濺:“蔣氏,我敬你是我二哥的妻子,所以不與你動粗,但是你要是再不收斂的話,別怪我真的動手了。”
說到底,卿四郎再三容忍二夫人,無非就是因為與他同父同母的兄長卿二郎,雖然說他與卿四郎等人感情也很好,但是仔細說來,只有他與卿二郎、卿七郎才算是嫡親嫡親的親兄弟。
那飛濺起的碎片嚇得二夫人險些跳了起來,被嚇得驚魂不定的二夫人聽到卿四郎的話當即氣得恨不得撩起袖子就和卿四郎幹架:“四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嫂子,你如此以下犯上,是不把我這個二嫂放在眼裡嗎?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們家二郎,你早就……”
“給我閉嘴!”
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卿長笑厲喝一聲,扣住茶杯的手一揚,被丟出去的茶杯再次砸在了二夫人的腳邊。
可憐二夫人從昨晚開始沒休息沒吃東西,還跪了一晚上,連續被嚇了這麼兩次,當即身子一晃,若不是有一邊的侍女連忙上前攙扶著,早就摔倒在地了。
卿長笑再次動怒,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兒,就連言昭華和言老爹他們亦是閉嘴不言。
卿天嬌左看看,右看看,掃到蘭懷瑾那愛慕的眼神時一瞪,繼而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
開玩笑,小叔公發起火來那可不是隨便普通人可以扛得住的,不過——
卿天嬌在心底裡暗暗的偷笑一聲,這二伯孃也是個有能耐的,居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小叔公氣得動怒了兩次。
一想到平日裡耀武揚威的二夫人再次被卿長笑懲罰去跪祠堂的事兒,她心底裡就有些暗爽。
哼!
仗著是二夫人的身份老是在她娘面前胡說八道,要不是看著對方是自家的長輩的面子上,卿天嬌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她娘連她爹都是放在手心裡寵著的呢,哪是她這個粗鄙的婦人可以隨便嘲諷的?
“蔣氏,看來罰你跪一晚祠堂,對你來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事。”卿長笑的臉色冷若冰霜,像是淬了冰似的眼神直接紮在了二夫人的身上。
“還有你,卿敏珠!”
卿長笑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卿敏珠,眼神裡卻沒有半分的溫和,“蔣氏說讓你當卿家的大小姐可以替我們卿家長臉,我看你不要給我們卿家抹黑就已經很好了。”
二夫人和卿敏珠的心同時的一跳,前者可以無所謂卿長笑的責罵,但是卻不能無所謂卿長笑對卿敏珠的否定,這個女兒可是花了她半生的心血啊,怎麼容得下別人的否定?
而卿敏珠則是沒想到她的事情還沒有辦好,二夫人又來搗亂了,而且對於卿長笑這個小叔公,她是打從心底裡畏懼的。
原本對於言昭華的事情她已經是孤注一擲的了,想著卿長笑會念及她是晚輩的面子上答應下來,哪知道因為她娘卻把事情弄成這樣?
“堂堂卿家小姐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這些年的飯你白吃了嗎?”卿長笑的聲音驟然拔高,怒極了眼神裡掠過的殺意卻讓卿姑娘等人一驚。
想必此時卿長笑確實是真的動怒了。
“有人上門提親,不管四郎同意不同意,那都是四房的事,卿敏珠你一個作為晚輩的不請自來便算了,你有什麼資格出言阻止?”
因著卿君炙和卿天嬌等人在這兒,所以卿長笑也不能抓著這件事情說事兒,當然不同於卿敏珠的不請自來,卿天嬌他們則是四房的人同意留下來的,性質完全不同。
“你說他救了你一命,你便情根深種,那我倒要問問,這是你們兩情相悅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卿長笑把視線移到了言昭華的身上,“昨日你可是救了她?”
言昭華的目光終於從卿姑娘的身上移開,順著卿長笑的視線望去——
原本被卿長笑的話嚇得花容失色的卿敏珠此時雖然有些狼狽,卻多了幾分柔弱的美,特別是當她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飽含深情的望向你的時候,總能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保護她。
不過,若是想從言昭華的眼裡看到什麼憐惜的眼神,除了在卿姑娘身上,還真的是還找不到,只是卿姑娘這樣文藝細胞不發達的妹子,難得一次煽情還被言昭華三兩句話就給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