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抱著亞蘭走向馬車,娜蒂亞和六名保衛者自然是跟上他。
沿路上滴下的血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種觸目驚心的暗紅,但是這時候誰也沒有料到這些血只是今後一連串浩劫的開端。
回到馬車,劍麒將亞蘭放到床上,用手輕輕地一拂。
立刻,亞蘭感覺自己受傷的腿失去了知覺。
“我封了你右腿的觸覺。”看到他眼中的驚慌,劍麒淡淡一笑,溫和地解釋。然後他從櫃中拿出乾淨的布,熟練地撕成條狀為亞蘭包紮。
等到一切忙完,劍麒走到一邊的水盆邊將手上的血洗乾淨,然後只聽“砰”地一聲,娜蒂亞不知何時跑出去拿了兩壺酒進來,但她的動作重到幾乎是將它們摔上桌的。
“不要生氣了,反正他也活不過今天晚上了!”劍麒緩緩地走過去,倒了一杯酒走到亞蘭身邊讓他喝下,“暖一下身子,你都是冷汗。”
“說!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娜蒂亞惡狠狠地瞪著他,要不是克拉克有先見之明地將那兩壺酒拿在手中,可能現在已經被她用來潑劍麒了。
“啊?”劍麒這才發現原來娜蒂亞的火氣不是針對費賓斯而是針對他的。轉頭一看,只見佛德他們也正衝著他微笑,終於,他俊美的臉龐浮現出了一抹無可奈何的尷尬。
“說吧,你到底在計劃些什麼?會大意到在這種關鍵時刻讓彌亞受傷,這可不像是你啊!”佛德挑了挑眉,笑問。能看到這傢伙尷尬的表情還真是難得啊!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劍麒輕咳了一聲,笑道,“我只是覺得這個理由能讓彌亞在搜查期間理所當然地呆在馬車上。”
為了防止盜賊和強盜的偷襲,所以住房馬車的窗都開得非常小,馬車內的光線嚴重不足,如果亞蘭可以在馬車上接受人數核對,那身份暴露的危險就會減少很多。
“那就是說你早就知道獸籠被人開啟了?”娜蒂亞眯著眼睛,語氣危險地問道。
“昨天晚上就看到了,費賓斯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我離開彌亞的身邊。”劍麒拿過克拉克手中的酒壺倒了杯酒遞給娜蒂亞,“別生氣,我有警告過那隻燚克,不准它隨便跑出來傷人,我不會棄其他團員的性命於不顧。”
“我不是在生氣這個!”娜蒂亞氣憤地瞪他,差點就有種想用手中的酒潑去他那張笑臉的衝動,“如果不是你,燚克肯定在昨晚就跑出來了,這個我知道!我生氣的是,為什麼你做事情之前都不和我們說一聲?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如果今天我們沒有猜到這是你的計劃,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打算再告訴我們了?”
看著娜蒂亞憤怒的表情,劍麒似乎是吃了一驚,他皺著眉望向保衛者們,“是不是除了她,你們也有這種感覺?”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見狀,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因為我做事情太果斷……不,這種說好聽了叫果斷,說難聽了就是獨裁。如果這樣給你們帶來了困擾,我在這裡向你們道歉。”
“我們不是想聽你道歉的。”看到劍麒的紫眸流露出歉意,娜蒂亞的口氣不覺軟了下來。
“不,我很明白你們的這種感覺,是我忽略了你們的感受。”劍麒搖了搖頭,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非常認真地望著他們,“同伴之間一定要相互信任和溝通,可是我卻忽視了這一點。但我並不是想炫耀自己的計策,也不是故意想要表現得高深莫測,這點希望你們能夠相信。”
看到他們點頭,劍麒鬆了一口氣,慢慢地又露出了微笑:“事前不告訴你們是因為怕你們的戲演得不夠逼真,不能讓費賓斯放鬆警惕。我想現在的他一定很得意,因為他這麼做一是為了報復我,二是為了讓彌亞喪失行動力,到時候彌亞要真是官府通緝的人,就只有被抓的份,而他們的賞金也就萬無一失了。”
“原來我也被你算計了!”娜蒂亞孩子氣地噘了噘嘴,鮮豔的紅唇彎曲成一個漂亮的弧度,“我就在想以你的個性怎麼會如費賓斯所願在大庭廣眾之下衝他發火,原來只是為了麻痺他!”
娜蒂亞的個性衝動但是不笨,當時會和費賓斯吵起來是因為真的動了肝火,但跟在劍麒身後走回馬車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冷靜下來了,漸漸也發現了今天劍麒的失常。
“讓他一時痛快對我們並沒有損失,因為這樣在入城檢查時他絕對不會拖我們的後腿。如果彌亞是被官兵搜出來的,那他們就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反而會落得一個窩藏逃犯的罪名。”劍麒輕輕笑著,將手中的空酒杯伸到娜蒂亞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