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開始出現在門口,向他師部詢問子弟兵訊息的人數越來越多,就能看出這些很關心這些親屬在部隊的情況。
其實回來之前,胡昊已經想到過這種情況,只是當他看到那滿滿幾頁寫滿名字的烈士名單時,心中著實有點難受。雖說戰爭就難免死傷,但這麼多子弟兵的逝去,他這個當長官的無疑有點無顏面對這些子弟兵的親屬啊!
好在鄧成功告訴過他,只要進入民兵之後犧牲的東北師官兵,都可以享受目前民兵總隊所享受的烈士待遇。為此,他還交待齊城的民政部門,已經準備了一筆鉅額撫卹金。有了這筆撫卹金跟之後他們家屬所能享受的軍烈屬待遇,或許會讓這些失去親人的家庭好受一些吧!
但在他們沒有加入民兵部隊前,死去的這些兄弟又應該怎麼辦呢?要知道,民兵總隊這樣做,已經很仁義了。總不至於,為了之前的獨立旅烈士們買單吧?
可對於胡昊而言,這批同樣名額不少的烈士名單,都曾是他一手招進旅裡的青壯年。他有責任跟義務。跟這些烈士的家人一個交待。而且鄧成功出於對烈士的敬意,也說過可以在東北全境光復後,展開非民兵籍烈士的評定工作。
但這個工作,將非常複雜,因為曾經的東北軍,如今在人民黨、國黨之中都有存在。這些東北籍計程車兵,為了國家復興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按理說他的親人有資格享受烈士待遇。但這樣多人,鄧成功也不可能一下子能夠照顧過來。
所以,對於這些非民兵籍的烈士家屬安撫工作。只能暫緩執行。對此,胡昊也能理解,因為按民兵總隊在這上面的優厚待遇,如果對其它軍隊也一視同仁的話,只怕光賠撫卹款,就足以讓民兵總隊大出血。
因此第二天看著聚集在營門口計程車兵家屬,一晚上沒睡的胡昊終於走出了指揮所,讓衛兵將這些家屬請到一個軍營的廣場安座後,他才走上前道:“鄉親們。你們好!相信你們之中很多人都認出我了,我就是原東北齊城獨立旅的旅長鬍昊。對於你們詢問親人在部隊的情況,我只能告訴你們。
從我離開齊城那天,旅裡陣亡犧牲的每個士兵。我都安排人給做了特別的記錄。所以,沒能等到親人回家的,我只能告訴你們,他們在歷次的戰鬥中為國捐軀了。當然。我原東北旅還有一部隊官兵,目前還有一些官兵,在其它軍隊服役。
這些在其它部隊服役的。因為執行戰鬥任務暫時沒辦法回家。等下我會把這些人的名單,張貼到師部軍營門口。如果你們之中還有親人沒有回家的,可以到軍營門口去看一下,是否是你們家的親人。
如果你們有什麼口信要帶,也可以交給我們一師代為轉告。至於非獨立旅的官兵家屬,那暫時我也無能為力,希望鄉親們理解一下。”
聽到東北旅還有一部官兵被分配到其它部隊,暫時沒辦法回來,這些苦苦期盼親人迴歸的軍人家屬們。都希望等下可以在公告上,看到自家親人的名字。而看不到名字的家屬,就意味著他們的親人,如同胡昊所說的為國捐軀了。
戰鬥年代,很多人都知道別說當兵的,就他們這些百姓,家破人亡的也不再少數。就連今天回家探親的獨立旅官兵中,就有很多人找不到親人的下落,甚至沒能最後再看一眼親人。所以,這些官兵回到軍營後都顯得特別失落。
如果只是親屬搬到其它地方,說不定將來還有見面的機會。而被小鬼子給直接禍害掉的官兵家屬,這些官兵也只能把淚往肚裡咽,給父親親人上墳敬香,爭取下次戰鬥中,多殺幾個小鬼子給家人報仇。好在這樣的官兵還是少數,否則這原本回歸應該高興的局面,就會出現悲傷瀰漫的局面了。
說完前面的話,胡昊見這些百姓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不少上了年紀的家長,因為擔心自己兒子可能陣亡了,就開始低聲哭泣了起來。
長嘆一聲道:“鄉親們,在我身上有一張記錄著獨立旅陣亡將士的清單,這上面七百八十六個官兵,都是英雄,他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的解放跟打倒侵略者而付出了生命。對於這些英雄,我胡昊再次承諾,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既然當年你們把他交到我手中,那麼我就有責任也有義務給你們一個交代。等下我同樣會把名單張貼出去,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去看看,是不是你們的家屬。而從今天開始,齊城軍政府民政部門,將會派出專人給你們發放撫卹金,跟軍政府對你們將來生活上的一些特別照顧。
總之,我希望鄉親們理解,這是戰爭。你們跟我一樣,都不想看到親人兄弟的離去,但沒有這些烈士的英勇獻身,我們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