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親自去顏府看看大掌櫃回來了沒有。進到府內,前院的李一說大掌櫃還未回來呢,三少倒是在的。
也是急狠了,陳大索性跟三少說了一遍。三少顏季樂是庶出的,陳大找來的時候正跟他生母趙姨娘吃瓜果呢。一聽這事情,三少覺得錢來了就掙唄,不然放在家裡也是放著。且家裡的生意本就給了他大哥管著,說是讓他跟著學習,但自己被壓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頭,正好,高價把這批酒給賣出去,把事辦漂亮了給老爺子看看。
趙姨娘倒是沉得住氣些,“這事怕是讓你大哥回來了再說吧,你也沒去鋪子幾天,成天玩樂,老爺說讓你先學學,你這瞎起什麼勁兒。”
顏季樂給親孃一說,覺得好沒面子,更是要去證明一下自己了。邊上的陳大聽得心裡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就跑這裡來了呢,半調子也好過他!可老爺子又不理事的,裡院他也進不去,只得邊悔著邊帶路過去。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馬車停在福來客棧門口,以為要一番好找,結果先前去鋪子裡尋酒那位正候在大堂裡頭。顏季樂從大堂屏風的側邊先進去,與客棧掌櫃一通客套,打聽著那人的來路。那掌櫃姓錢,胖乎乎地一手摸著圓肚子,小鬍子一動一動,怪聲怪氣地,“三少,這可不是鄙人不幫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只知那人不是主事的,上房裡還待著位爺呢!”顏季樂也不說話,心裡頭悶著呢,個死胖子,你會不知道?就說這點,爺早就知道了。
不多時陳大安排好馬車進來,先是拱手跟錢掌櫃打個招呼,又看向顏季樂,“三少。”
顏季樂知曉從錢胖子那裡是問不出什麼了,索性示意陳大一起過去會會那人。
這才剛從角落走出去,張前早已站起來,顯然是看見他們了。“陳管事,您可算來了,這酒的事情幫我問得怎樣了?”說完這話,也注意到陳大旁邊的顏季樂,見那穿著也不是尋常面料,較之陳大好了不知多少,便知是個說得上話的人,忙拱手打個招呼,“這位是……”
“來,這是顏記的三少,因大掌櫃去了鄰縣還未歸來,鋪子裡的事都交由三少打理。”陳大在外人面前給足了顏季樂面子,當然不僅是為了個面子,更多的是希望對方相信自己是有誠意、有能力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張前在來清河鎮前是打聽過顏記的,只知道有個大掌櫃,卻不知有個三少,當下遲疑了一下。顏季樂也不惱,“這位張管事可是曾與我家鋪子有過生意往來?”
“並無,此次來清河鎮只是路過,在下與家主人從江南返京,道上聽聞顏記有福緣酒莊的桂花酒賣,便想過來碰下運氣。”張前也摸不準這事靠不靠譜,先說著吧。
顏季樂一聽,從江南迴來卻來清河鎮找桂花酒,這說明啥啊,說明這酒江南暫時售罄,江南都買不了,其他地方更難買了。可巧那萬德樓未提完的十幾壇還要酒嚳裡頭睡大覺呢,半年過去那邊也無人來問,這頭好好談下指不定還能抬高些價錢。遂拱手道:“不知貴主人可在?”
張前聽著有戲,忙手一伸,“兩位,樓上請。”
作者有話要說:
☆、顏記後續
三人順著樓梯往上房裡頭走,外面天已經黑透,客棧裡點了廊燈,走到一處燈火明亮的房間,張前停下來,敲敲門。
“進來。”
張前推開門,引他二人進去,美人紗罩裡的燭火微搖,裡面坐著一人,背光看不清面目,只知穿得不差的。那人起身迎過來,“這可是顏記掌櫃的?早聽得顏記生意遍佈南北,未料掌櫃的如此年輕。”
顏季樂一聽可樂了,但還是糾正了一番。一邊說一邊不客氣地打量著對方;這人年約二十五六,穿著白底藍紋的綢衫,頭髮很是奇怪地只寸許長,生得濃眉大眼。那人自我介紹也有些奇怪,他說:“我叫莊青,三少喚我小莊即可。”顏季樂心裡疑惑卻又不好直接問出來,也不知這人根底乾不乾淨。
這頭,莊青已從張前處也瞭解了個大概,這事情有門兒!見天已黑了,估計這兩人也沒來得及吃飯,於是招呼著去隔壁的紅粉軒美人陪著邊吃東西,邊聊事情。
顏季樂、陳大均是推託了幾番,但莊青表示早已在紅粉軒訂下房間,而千春姑娘琴藝了得,千月姑娘舞跳得極好,那裡的廚子手藝堪比京都的得勝樓!
這些顏、陳兩人自是知道的,於是推託了幾番後,四人成行,散步前往。
進了紅粉軒,柳三娘立刻迎上來,“喲,三少,您可好一陣沒來了。”也不等顏季樂回答,揮揮絹子,又對莊青福了一下,“莊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