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因此他也左右不定。
別說他左右不定,這訊息傳出來後,幾乎每個人左右不定,不去打吧,但是仇恨就擺在那裡,並且李世民都曾丟擲報仇言論,等於是繼承了隋朝的血海深仇,你要敢反戰,那你就妄為中國子弟。可要說去打吧,你除了能夠報仇,你得不到任何東西,並且打了幾回,也沒有消滅高句麗政權,反而總是令國力大損,這有點跟美帝國打阿富汗像似,你一直在揍別人,但是揍著揍著,把自己都給揍得茫然。
這跟頡利有點不一樣,李世民攻伐頡利前,心裡是真的害怕,因為頡利也很強的,沒有說誰一定能夠取勝,但是高句麗的話,連進攻大唐的資本都沒有,只能騷擾一下邊民,就那水平,唐朝怎麼可能會害怕,那高句麗就是一個捱揍的乞丐,你心情不好就可以上去踹他一腳,發洩一下。
可問題是這乞丐冷也冷不死,就踹也踹不死,生命力忒強了,因此唐朝面對高句麗總是有點糾結,啃塊頡利那塊肥肉,那多有滋有味,但是啃這塊骨頭,難吃還就算了,弄不好還得將牙給崩了,如今半島比嶺南地區還不如一萬倍,冬天太冷了,又沒有暖氣,如今連煤炭都少,農業也難以發展,費勁打下來幹嘛。
其實每個人都在思考這些問題。
。。。。。。。
夜已深。
韓藝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望著美麗的星空,愁眉不展。
“你在想什麼?”
韓藝回頭一看,只見蕭無衣拿著一件毯子走了過來,給他輕輕蓋上。
“你今天怎麼愁眉苦臉的?”蕭無衣坐在邊上的椅子上,好奇的望著韓藝。
“真乃多事之秋啊!”韓藝感慨一番,將新羅求援的事告訴了她。
蕭無衣聽後,立刻道:“這有什麼好想的,當然是建議陛下出兵消滅高句麗。”
就知道是這個答案!韓藝一翻白眼道:“咱們說得是簡單,可是這一聲令下,就要承當幾十萬人的性命,這可不是兒戲。”
蕭無衣螓首輕搖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十萬中國子弟葬身於高句麗,這一筆血海深仇已經烙印在中國子弟的心中,我以為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報仇雪恨,這關乎著一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的百姓的尊嚴。在我朝建國初期,頡利險些就踏破長安,可那是頡利,草原上的雄主,而且其時我大唐才剛剛建國,內亂未平,因此敗給頡利,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高句麗不過彈丸之大,窮鄉僻壤,敗給這種小國,我大唐何以為尊?因此不滅高句麗,始終讓人會耿耿於懷。”
韓藝皺了皺眉道:“這我當然也明白,可是高句麗不過是窮山惡水,你去打它,你根本得不到什麼,純粹的消耗國力。”
“誰說得。”蕭無衣反駁道:“那遼東地區有大半可非漢人之地,乃是人和高句麗人居住在那,而且毗鄰東突厥舊地,我大唐對於那邊的控制甚是薄弱,雖然如今東突厥各部落已經臣服我大唐,但是有一個反我大唐的高句麗在後方,一旦東突厥舊地發生變故,高句麗很可能就會趁虛而入,與那些部落勾結,這對於我大唐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興兵攻伐高句麗,師出有名,也沒有人會感到意外,如果我們能夠徹底控制高句麗,那麼便可駐兵在那裡,再趁機控制整個遼東地區。”
韓藝聽得震驚不已,很是意外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蕭無衣輕輕瞟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早就說過,實在是我女兒身,不然的話,我不會比平陽公主差的。”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染坊!韓藝笑道:“是是是。”
蕭無衣好奇道:“怎麼?陛下不願出兵麼?”
韓藝愣了愣,道:“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也理解陛下,畢竟自隋以來,三番四次攻打高句麗,雖然也曾重創過高句麗,但是結果總是損耗國力,這就是因為高句麗地處於窮山惡水之中,而我們大唐幅員遼闊,就好比你去跟乞丐打架,縱使你將他打得鼻青臉腫,而他用那髒手只是在你手上摸一下,你也會噁心大半月,但是乞丐他無所謂,反正也他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因此,要麼不開戰,一旦開戰,就必須徹底消滅高句麗,否則的話,只怕陛下和滿朝文武都提不起勇氣再徵高句麗。”
蕭無衣點點頭,道:“我幹爺爺曾說過,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即便是有必勝的決心,也未必就一定能夠取勝,這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用來形容戰爭是再適合不過了。因此我幹爺爺打仗,絕不姑息,更不會講什麼仁義道德,能今夜消滅敵人,就絕不會等到明日,能殺光敵人,就絕不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