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此二人正是元鷲與崔平仲。
“哎呀呀呀!”
元鷲突然高舉雙臂。伸了個懶腰,道:“長安真是一個是非之地了,我這才回來多久,結果又發生這種事,沒事喝喝酒,跟婆娘聊聊風月,多麼愜意,真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啊!”
琴音不斷。崔平仲彷彿沒有聽見似得。
元鷲瞧了眼崔平仲,道:“老崔,雖然是我用兩罈美酒換你來彈琴給我聽的,但是你好歹也說句話吧。”
崔平仲道:“說什麼?”
“當然是張銘一案啊!現在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可以說嗎。”
“你不像似關心這事的人。”
“這事我倒是不關心,我主要是關心人。”
“誰?”
“韓藝啊!”
元鷲突然坐了起來,嘿嘿道:“不瞞你說,韓藝可是我認準的妹夫。”
琴音戈然而止。
崔平仲驚道:“你說什麼?妹夫?”
元鷲道:“不可以麼?”
崔平仲道:“為何?”
元鷲道:“還能為何。我喜歡這小子被,而且我小妹估計也挺喜歡他的。”
崔平仲驚恐道:“你說牡丹喜歡韓藝?”
元鷲道:“對啊!雖然這是我猜的。但我可不是胡亂猜的,你也知道牡丹的個性,這世上沒有一個男子能入她眼的,就連那獨孤先略都不行,也就韓藝可以,而且當初韓藝拼了性命去救她。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麼。”
崔平仲微微皺眉道:“你這是胡鬧,你難道不知韓藝是有妻室的人。”
“你認識我這麼久,我何曾在乎過這些。”元鷲呵呵笑道:“反正呀,我就是認準韓藝這個妹夫了,這小子有趣。哈哈………。哎哎哎。這些先別說了,你幫分析分析這事。”
崔平仲滿面憂愁,嘆道:“相比起你這事來,張銘一案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他是知道韓藝就是蕭無衣的丈夫。
牡丹?無衣?這真是火星撞地球。
元鷲道:“你別糊弄我,張銘這事鬧這麼大,現今有哪件事可以比得上。”
崔平仲苦笑道:“此案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元鷲眨了眨眼,道:“此話怎講?”
崔平仲道:“你難道以為此案還能審出房二郎謀反案來嗎?”
元鷲道:“以目前的態勢,不是沒有可能。”
崔平仲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陛下沒有這個實力,如果陛下想學國舅公,那真的就會出大事了,你別看韓藝現在折騰的厲害,但是他卻不敢將任何一個人定罪,他甚至都不敢羈押朝中任何一名官員,這與房二郎一案有著根本上的區別。”
元鷲道:“那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崔平仲嘆道:“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嚇嚇他們,別的用處倒也沒有,這不過就是心理上的博弈罷了,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此事的關鍵,還是在於兇手是誰,其餘的都是雙方在虛張聲勢,擾亂大家視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國舅公現在肯定在派人暗中搜查證據,準備替張銘翻案。所以這事不管怎麼折騰,但決計不會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因為雙方都沒有這個膽量。”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元鷲哈哈一笑,又躺了下去。
崔平仲道:“元兄,關於牡丹與韓藝,那是他們自個的事,你就別瞎攙和了。”
“要說著********之事,你可就沒有我懂了,要是當初你聽我的,芷兒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元鷲搖頭晃腦,架著腿,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繼續彈吧,你可還欠我三首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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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是大理寺兀自是燈火通明。
“呼………,總算是弄妥了。”
鄭善行坐在案桌前,放下筆來,用帕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韓藝看了看,立刻將這問供流程遞給邢五。讓他去著手準備。又見鄭善行、王玄道、盧師卦三人已經累得癱倒在椅子上,這要是別人幹這事,一定是興致盎然,可是他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故此覺得十分疲憊。笑道:“咱們也就是忙今日一日,接下來照流程辦事就行了。我們就輕鬆了。”
上百人,可能還不止,他覺得這要一個個去問,他會死了去,於是他就製作一份問供流程,讓下面的人去招呼那些人就是了。
鄭善行突然睜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