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樣靜默了有兩、三分鐘,肖光銳說:“張瓜啊,你要知道這種子要是出了問題可不是鬧著玩的,整整幾萬人要餓肚子的。你還該知道,我要這個種子沒簽合同啊。一個是我要的急,趕時間,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啊。”
我只感覺全身汗水往下淌,臉上的都唐到最裡。我艱難地說:“我知道,你放心吧。”
肖光銳說:“那好吧,有啥事要及時給我打電話。”
和肖光銳通完電話,我象虛脫了一樣,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外面開始下雨了,稀啦啦地雨點聲象小木棍一樣敲打著我的心。我把被子蒙到頭上,聲音象是印在心裡還在敲打著。我“呼”地坐起來,又站起來,又來回的走著,不知要趕什麼。嘴裡不住的禱告:“但願明天就抽穗,但願明天就抽穗。”
雨越來越大,密密麻麻地雨點聲讓我渾身發麻。我又坐到床邊,看著手機,又想起中午吳敏跟我說的話,現在也沒有心思管唐思是不是回來了。但還是不放心,就給唐思發了條簡訊:“今天遇見吳敏了,她開玩笑說你回來了。”
簡訊發出有一刻鐘,唐思回簡訊,我一看,頓時如五雷轟頂:“她沒跟你開玩笑,我是早回來了。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為什麼?”我趕忙發了條簡訊去問。
過了會又覺得簡訊太慢,給唐思撥了電話。電話接通了,那邊沒有聲音。我大聲的問:“是唐思嗎?你說話啊。”
唐思輕輕地說:“是我。”
“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出什麼問題了嗎?”我焦急的問。
唐思不說話,這讓我更著急:“你說話啊,別讓我著急好不好?”
唐思沉默了一會,說:“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我的預感又出來作怪了:“電話裡不能說嗎?”
“還是見面說吧,還記得我們去過的那個咖啡館嗎?我們到那裡見面吧。”唐思說的很堅決,這讓我更加不安。
兩年多沒來這個咖啡館了,它還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止了一樣。七、八張桌子還象以前那樣擺著,放的音樂依然是古箏曲。唐思已經在我倆曾經坐過的桌子邊坐著,兩杯咖啡擺在桌子上。唐思看著我走進來,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我。
“來得這麼快。”我坐下來。
唐思低下頭,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說:“我坐計程車來的。你的咖啡沒放糖,自己加吧。”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說:“我不喜歡放糖,這中苦味挺好。”
唐思沒說什麼,仍舊低著頭攪動咖啡。
“出啥事了?這麼晚了把我喊出來。”我問。
唐思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說:“我們認識幾年了?三年多了吧。”
我想了想,回答說:“有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你還記得我那時的樣子嗎?”唐思揚起臉,話語輕輕地從嘴裡吐出。
“有點模糊,只記得你笑的時候嘴角的酒窩。”我笑著說。
“只記得這些了?”
“還有你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甜。”
唐思嘆了口氣,又低下頭來,手捏著小勺,緩緩地攪拌杯子裡的咖啡:“你那時的樣子我現在還記得。”
“我那時是啥樣子?”我問。
“和現在一樣,一點都沒變。”唐思說。
“不會吧,三年了,怎麼會沒變呢?”
“三年了,我們周圍的事物都變了,只有你還和以前一個樣子。你就好象置身於世外一樣。”唐思還在攪動咖啡,就是沒喝一口。
我沒說話,轉頭看著窗外。外面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一會大一會小,就象在和行人開著玩笑。
“還記得我在這裡給你講我的小時候嗎?”唐思說。
“記得,說你的父母經常吵架。”
“不是吵架,是經常打架。”唐思閉上眼睛,象在痛苦的回憶著以前,過了一會,說:“我很好強的,只要有人比我強我就嫉妒,非常嫉妒。我小時侯做了很多損人不利己的事。”
我想起她在這裡跟我說過她讀高中時因為嫉妒一個同學把人家害得沒讀上大學的事情。
“這樣不好,忘掉吧。”我握著唐思正在攪拌咖啡的手說。
“忘不掉的,因為我現在更好強。”我感覺到唐思的手在發抖,跟著發抖的節奏,我的心跟著顫抖起來。
唐思把手抽了回去,眼睛看著我說:“我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