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蔣經國傳 作者:月寒

想著也許會同意他回國作為交換條件。

信發表於列寧格勒《真理報》的日期是一九三六年一月,《紐約時報》曾於四月二十九日刊其摘要如下:

“向蔣介石先生作了全面的檢查,再予以嚴厲地批判。‘我對他非但毫無敬愛之意,反而認為應予殺戮。’因為‘前後三次叛變,一次又一次出賣了中國人民的利益,他是中國人民的仇敵。’”“撕開蔣先生提倡孝佛忠信的假面具,憤怒地提醒毛福梅女士:‘母親!您記得否?誰打了您,誰抓了您的頭髮,把您從樓上拖到樓下?那不就是蔣介石嗎?您向誰跪下,哀求讓您留在家裡,那不就是蔣介石嗎?誰打了祖母,以至於叫祖母死了的?那不就是蔣介石嗎?這就是他的真面目,是他對待親上的孝悌與禮義。’”

“重申他對共產主義的信念。‘昨天的我,是一個軍閥的兒子,今天的我是一個共產黨員,覺得奇怪嗎?我對共產主義的信念,絲毫沒有動搖過,對革命理論的研究,愈來愈有認識。你和世界上大多數的人,不懂得政治,不知道各種線索和統治階級的聯絡關係,所以不容易瞭解世界上各種事件的真相。

“誇張宣傳社會主義建設的優越性,為蘇聯吹噓:‘在這十年內,蘇聯這個國家已大大地改變,成了富強的社會主義工業國,工人和集體農場人員的生活已經改善了數十倍,在他們的面前,有一條廣闊而富裕生活的道路。’以他自己做例子,他說:‘一九三0年以前,我在各種學校唸書,從一九三0年起,我就在廠裡工作,做了工人,做了技師,現在則擔任廠長(實則副廠長)。這個分工廠現在有四千工人,我有我自己的住宅,每個月領七百盧布的薪水……。”,

“預言‘蔣介石勢必重蹈過去俄羅斯反革命將軍柯爾甲克、德基寧烏蘭格的覆轍。’他說:‘運動的規律和鬥爭的理論,說明統治階級之必亡與被壓迫者的必勝。’聲討蔣先生圍剿蘇維埃政府的滔天罪行。”

“願意和他的母親在‘最近的將來’在任何第三國見面。”

這封信,透過新聞界的廣為傳播,的確轟動一時,最感到難堪的,自然是蔣先生。三十年的中期,蔣委員長的聲望,在國人心目中,達到頂峰。江西戡亂,功成名就,經濟建設,穩步前進。諸事如意中,兒子弄出這麼一封丟人現眼的信,且中外喧騰,領袖的尊嚴,置於何處?

這些年來,經國的音訊杳然。公私查詢,均無下落,唯一的安慰,兒子還健在,這樣至少向毛福梅有個交待,免得老和他糾纏。

兒子真的變成共產黨了嗎?蔣先生有點不敢置信。年青人容易中毒,徐恩曾的“中統”和戴笠的“軍統”,簡直抓不勝抓,誰能保證經國不和廖仲愷的兒子廖承志一樣,受到邪說的蠱惑?

朝好的方面想,是斯大林的惡作劇,存心給他下不了臺。無論如何,要等將來見到經國才能弄個一清二楚。

在蘇聯的經國,有出乎意料之外的變化。一九三六年九月,他的副廠長職務給解除了,候補黨員也被取消了。

失掉副廠長的職務,並不嚴重,只是每月少拿七百盧布,對家庭生計.有嚴重影響,但蘇聯也不會讓他餓死。

停掉黨權,那就非同小可,與蘇聯的大審判有關嗎?否則一定犯了錯誤,那是什麼錯誤呢?

塞翁失馬,壞事變好事的法則,經國也懂一些,只是他不敢這樣想。在蘇聯十蘭年,外間的事,知道太少,非常閉塞,《訊息報》、《真理報》以及一大堆的蘇聯出版物,甚至,他自己編過報,可是,“《訊息報》上無訊息,《真理報》上無真理”,說的都是事實。

聽說發生了“西安事變”,塔斯社的報導,說是日本的陰謀,蔣先生的安危和莫斯科的國際統一戰線,究竟有什麼關係?是否會聯絡到他個人的去向,他無法判斷,也無從判斷。

十二年前的革命狂熱,經不起歲月的侵蝕,早已冷卻,喜歡回顧反省,作透視分析,尋找答案。

無事一身輕,在思考中,尋回失去的自已。開始想家,想吃奉化的水蜜桃,想到依閭望兒歸的母親。什麼“工人無祖國”,完全是蘇聯共產黨的鬼話,過去,他曾經信以為真,不免覺得好笑。

“還是回去吧!”中國好壞,到底是自己的國家。他已打定主意。但是斯大林會準嗎?過去,他也申請過,曾遭到嚴詞拒絕,加上王明的作梗,希望很渺茫。

躊躇再三,把心一橫,用他洗練的俄文,給斯大林寫一封情詞懇切的信,列舉他必須回去的理由。

信到不到得了斯大林的手裡?後果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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