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得到第一手的資料,洞悉新疆的虛實,作為未來對付盛的一著預布妙棋。
讓經國先去看看,熟悉一下情況,預布他取盛自代的棋局。
老頭子從來沒有忘情西北,延安是他的心腹之患,抗戰那樣的艱鉅,胡宗南的一支重兵,卻總是打著拱
衛西北的幌子,監視著延安的軍事動態。派經國去經營新疆,正如曹聚仁所說:“他實在是最適當的人選。”新疆居地理要衝,內戰烽火一燃,蘇聯給予延安的援助,即無假道可能,任何愛將近臣,總沒有自己的兒子更足信賴吧!
經國從前沒有到過西北,他的活動半徑,一直侷限幹東南和西南,北疆之旅,他對中國地理的認識,更深一層,讀他所著《偉大的西北》,彷彿我們聽到民族的聲音,和時的的呼喚:
“洛陽是河南的最前線。在這裡,我們可以很容易的看到戰爭的景象,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最偉大的國防工程,這是動員了十萬人建築成功的。洛陽的城很小,工事都在城外,早晨天都還沒有亮的時候,就聽到做國防工事的幾萬個工人,開始工作的聲音,同時又聽到火車站上搬運軍火工人的呼喊,這許多勞動者的聲音匯合起來,變成了一支偉大的勞動進行曲。”'8'
這裡是他路過潼關時的惆悵:
“到了X X時候,天快傍晚了,太陽斜掛在西邊的天上象塗滿了血一樣地發紅,剛被炸燬鐵橋殘缺的影子,無力的斜躺在路上,四周寂靜得聽不到什麼聲音,那時的情景,激動一個旅人的心,是悲哀,還是壯烈?是惆悵,還是依戀?已經是辨不出它的滋味來了。”'9'
從重慶到西北,綿延數千裡,其間多的是山川河嶽,名都勝蹟,無不代表中華文化的淵遠流長。登秦嶺、俯仰中原,看蒼茫大地,不知道,我們這位預備繼大業的太子,有無“誰主沉浮”的雄心壯志?
不過,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的,這時候的經國,尚未經過權力的腐蝕,他熱愛祖國,熱愛民族,雖然在莫斯科,也唱過國際歌,踏著斯大林的音樂節拍,發出為蘇聯祖國效勞的誓言。
他的民族觀,在下列一段文字裡,躍然紙上:
“出張掖向西過臨澤、亭臺,就到肅州,肅州就是酒泉。這裡是關內第一個縣,是各民族雜居的地方,所以各種民族都有,有一種叫哈薩克的民族,他們有一種叫英雄帽,戴這帽的人凡是殺一個人,就在帽上插一根鳴毛,殺人愈多。雞毛插得愈多,就表示他是英雄。這些人,腳很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