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收屍。”
可塞雷一系人馬被桑德奎爾之刃以及一些昔日強大守軍的覆滅嚇破了膽,居然連收拾勇士的屍體都不敢!
“嘖,這還是那個武名赫赫的戰鬥民族嗎?”坎撒對此非常不屑。
一旁的一名白鬍子飄飄老者則半眯眼睛緩緩道:“世子殿下,桑德奎爾人畢竟是一支神裔。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留一些的,而且,您看一看城頭就知道了,守城的並非那些以勇猛著稱的桑德奎爾女戰士,而是其族中男性和附庸部族,這些貨色,連扯起反旗都要外人給膽,面對我烏斯廷斯大軍,還有何勇敢敢言?”
指了指那些桑德奎爾女戰士的屍體。這位老者嘆息道:“若是這些人守城,我們的麻煩才足夠大啊。”
“也是,蘇拉大師您說得對,是在下傲慢了。”面對這名老者。坎撒竟是一點兒驕橫自負的姿態都沒有:“那麼,大師,由我軍為這些勇士收屍?”
蘇拉大師搖頭:“不,世子殿下。您忘記了營中那些桑德奎爾人了嗎?”
坎撒眼前一亮:“大師的意思是……”
蘇拉大師又閉上了眼睛:“世子殿下睿智。”
坎撒哈哈大笑:“來人,將營中那些桑德奎爾人請來,對了。那位領主閣下也一起請來吧,讓他看看我軍軍威也好!”
等待良久,城頭上的塞雷一系人馬見烏斯廷斯軍沒了動靜,還以為之前拼卻性命的桑德奎爾戰士們給對方造成了重創,阻擋了攻城,正彈冠相慶的時候,卻見到十多條孤單的身影開始到戰場上一具一具地搬運起了逝去戰士的屍體。
這些身影高大、健美,曲線依稀,眼神好一些的,很快就發現,正是原本被他們推翻的部族上層,而現在,這些昔日的桑德奎爾一族掌舵人們,卻是在親自一具一具地搬動地面那些桑德奎爾戰士的屍體,而她們更是用一種充滿悲傷、憤怒、冷酷的眼神不時打量著城頭諸人。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了城頭上很多人的心,那是一種讓他們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堵得慌,有的人更是面色慘白了起來,這與那些原上層的積威無關,而是一種羞慚。
在坎撒旁邊的艾諾則是冷笑不語,難怪桑德奎爾一族終究是女子為尊,這一點與神性血脈無關,只關乎為人根本而已,這桑德奎爾一族,竟無一個男人是真男兒。
“看起來,領主閣下似乎有所感悟?”坎撒對艾諾還是很有間隙,那蘇拉大師卻是平和。
“也沒什麼,只是想到我族一首詩而已。”雖然這老頭兒很是和善模樣,艾諾在面對他的時候,卻是心中直打鼓,這是一種本能,對方絕對不是單純的和藹老人。
“哦?什麼詩?能否說予老夫聽聽?”蘇拉大師雖然年紀大了,卻是保持著一顆好奇心,對於一個陌生文明的文學藝術頗感興趣,至於一旁的坎撒?這位卻是繼承了烏斯廷斯家族一貫的實用主義,對於文學藝術抱著蔑視心態,看向這時候還想到詩詞的艾諾,更加輕視了起來,因為對於他來說,吟詩作畫,雪月風流,是無能的公子哥乾的事情。
艾諾自然看得清楚,對於坎撒的這種輕視卻是暗中冷笑,身為一方諸侯世子,居然連文化的威力都看不明白,也終究只是個武夫了,到是這蘇拉老頭不好應付,想了想,終究是用漢語吟誦了那首五代時期豔絕兩朝的花蕊夫人的亡國詩:“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
“這是……什麼意思?”蘇拉老頭當然聽不懂漢語,但還是從艾諾的吟誦中感覺到了這首詩詞的韻味和魅力,那是一種語言自帶的律動,是語言發展到高度發達程度的內在力量,是一個高階文明無所不在的高度發達表現——這個時候,蘇拉心中卻是在皺眉的,因為,他深深明白,一個民族,像是桑德奎爾,即便勇猛無匹,也不過如此,但一個民族,能夠佔據文明高峰,像威廷族,卻能夠具備深遠的影響。
而艾諾身後所代表的文明,已經顯示過,在技術層面並不差勁,現在,更是在文化層面顯示出其高度的發達。
這對於蘇拉來說,是一個更值得警惕的存在。(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三章 重要籌碼
《述國亡詩》的整首詩詞對於現在的桑德奎爾城守軍來說並不是非常適合,但“寧無一人是男兒”卻絕對應景。
男權取代女權,父系取代母系的根本原因就是男性在蠻荒時代用勇敢和鮮血,艱難地獲得獵物,又在生產力不發達的時代承擔了最沉重的勞動和守護工作,換來了族群的生存發展機會,也就是說,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