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於女權,是因為男性承擔的責任遠比女性為多,女性在無法獨立生存的情況下,才成為了男性的附庸。
而桑德奎爾一族的情況變成了女權大於男權,有神性血脈之故,但追根溯底,卻是在常年對女性的依賴中失去了血性,失去了自己的獨立性。
可在桑德奎爾一族和周邊其他民族、種族、國家接觸過程中,男權為大的現實,又使得一些男性內心萌動起了爭權念頭,若是肯下苦功夫,未嘗不能掙得權利,畢竟桑德奎爾一族的權柄全靠武力,堂堂正正得勝者便是上位者。
可和現代社會的很多偽女權一樣,這些桑德奎爾男子爭權的本質同樣是意圖不勞而獲,只想享受權利,不想承擔義務,註定了這些桑德奎爾男性爭權就是一場笑話。
到最後,這些傢伙居然透過勾結外敵來達成目的,這就不是一般的無恥了,更無恥的是,在家園面臨強敵的時候,他們做的不是奮起抗爭,而是驅趕那些桑德奎爾女戰士去送死!
這,如何讓艾諾看得起他們?
這些叛亂之徒,的確是無一男兒,丟盡男子臉面,這等廢物,若是可以,艾諾很想殺個精光!
而另一邊,聽了艾諾解釋的蘇拉則是閉目沉思。言簡意賅,簡練凝實的獨特詩詞形式,帶給他的是一種震撼。
此為大敵!
蘇拉心中沉重無比,威廷帝國的榮光,正是靠著佔據文明上的頂峰地位得來,這種文明頂點的地位,帶給了威廷人無數好處,不僅賽露緹恩人類的文明都向威廷看齊,甚至還影響到了很多其他種族,使得威廷人的審美即通用審美。威廷人的制度即完美製度,威廷人的生活方式即眾人追求的生活方式,威廷人的話語即真理……
這種文明優勢,帶來的是種種霸權,即便在現在,威廷帝國日落西山,依舊讓世界遵循著威廷人的規則在進行運轉,亂一亂,說不得還是件好事。
可一旦有不遜色威廷的文明。甚至更加強盛的文明,在威廷紛亂時取而代之……
蘇拉不敢想象,到時候威廷會是何等模樣,威廷的地位。威廷的傳統,威廷的利益……
可蘇拉也清楚地知道,單純對艾諾下手,並無大用。文明之間的碰撞和競爭,是一種整體競爭,單純對一個文明的領導者出手。完全是做無用功,甚至會起反作用,因此,在眾人關注戰場的時候,這位老頭卻是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索之中。
艾諾並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一詩,會給一個威廷名士帶來何等警惕,只是為悲劇的現場感嘆不已,致以默哀,而其他人或許也是被這悲壯的情景感染,竟是停止了攻伐,靜靜地等待桑德奎爾人完成屍體的收斂工作。
這是一場耗時良久的工作,十多人幹了足足數個小時,才收斂完成了尚算完整的數百具屍體,在這段時間裡,城牆上的守備力量再度增強,一些頭縛白巾的希雅教徒也加入了城防守備力量,城牆下,烏斯廷斯軍也完成了攻城武器的組裝,並安營紮寨,養精蓄銳,在營寨外,則有反抗塞雷的軍隊在陸續集結,但受到菲娜西斯等人收斂屍體的刺激,復仇的憤怒之聲,連綿不絕。
這個時候,艾諾看出來了,烏斯廷斯軍的等待並不是浪費戰機,相反,透過這段時間的等待,他們反而洗刷了桑德奎爾人對其的大量仇恨,並將之引導到了叛軍和希雅教徒身上,至少,在消滅更遭桑德奎爾人憤恨的叛徒和希雅教徒之前,烏斯廷斯軍反而得到了免費的……炮灰。
當桑德奎爾族長將自己的女兒作為質子,率領原上層們獲得進入貝拉率領的反抗軍機會,並得到指揮權後,對桑德奎爾城的攻擊前鋒,就變成了桑德奎爾人自己。
這真的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實,但又在情理之中,艾諾仰天長嘆著烏斯廷斯軍的奸詐,菲娜西斯和瑞麗託斯則是帶著痛苦和矛盾的心態,看著相互殘殺的同族淚流不已。
好在桑德奎爾族長等人還算是聽勸,在艾諾示意應該讓威廷人也出點兒力氣,比如進行火力支援、物資補給之類後,這些桑德奎爾人用既往不咎的承諾,換得了烏斯廷斯軍除了人力上的大量援助,最終,在魔導炮的轟擊下,桑德奎爾城的城牆破開了大洞,被篡權的桑德奎爾上層,終於又率領族人衝進了自己的城市。
可是,當憤怒的桑德奎爾人擊潰阻擊者,搜遍全城,又率人衝上聖山禁區,卻發現,始作俑者,人去樓空,不僅泰格溫德和他的大量追隨者、希雅教徒不見了,連塞雷和他的親信也失去了蹤跡,被抓住的,大多是一些小蝦米和被裹挾者。
很顯然,見勢不妙,那些傢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