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要不你一個人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怎麼是我一個人?還有王翦一家呢!”許寒芳眼珠瞪得溜圓。
浩然擦擦額頭的汗,自顧自說:“本來我列的清單還有好多東西。我想起來你不喜歡我使喚奴僕,自己又帶不了,所以先拿了這些。”說著把胭脂水粉遞過來說:“你看看我今天早上敲開這家店專程給你買的,喜歡不?”
王翦搖頭暗笑,知道自己該是消失的時候:“我去看看早飯做好沒有。”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浩然看許寒芳微帶慍色,一臉委屈地說:“我說過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許寒芳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隨便吧!”看來這個粘皮糖是粘定她了,別想輕易甩掉了。
浩然看許寒芳已經同意,歡天喜地的開始收拾東西,邊收拾還邊偷著樂。
浩然已經陷的無法自拔了吧?
美美的早餐過後。
王翦沒有去砍柴,他對許寒芳講的知識很感興趣。許寒芳又開始教王翦識別野生的植物哪些可食用哪些不能食用以及一些植物的特殊用途。
浩然如影隨形跟在後面,也聽得津津有味。
逐一講完,已經快到中午。王翦拿起柴刀還要去砍柴。
“你還要去砍柴嗎?”許寒芳覺得他這樣太浪費生命了。
“你們留的銀錢我已經看到了,但是我不能收。”王翦笑笑說,這兩天他的笑容也多了許多,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他覺得和許寒芳相處是件很輕鬆愉快地事情,許寒芳沒有這個時代女人的矜持和造作,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諧,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有時有點像哥們。而且她的見多識廣更是讓他佩服。
許寒芳明白王翦為何不願收下這些錢,古代人怎麼就這麼死板,墨守成規?
王翦接著說:“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欠了你們不少錢。官司的錢我還沒有還給你們。”
許寒芳笑著開導說:“你怎麼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蝨子多了不嫌咬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反正欠一點也是欠,多欠點也無妨。將來你還給浩然就是了。否則你豈不是在這裡虛度光陰。等到你鬍子白了,再去從軍?”
浩然雖然覺得許寒芳說得粗魯但是有道理,所以連連點頭。他越來越發現許寒芳不光有成熟獨立的思想,還有活潑率真的性格。和以前的許寒芳迥若兩人,他簡直愛死了這個許寒芳。而且發現自己在很多場合都插不上話。
王翦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道:“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先收下,將來我一定結草為報,加倍奉還。”
“好了!沒有那麼嚴重吧?還結草為報?酸的要命。”許寒芳用拳頭擊了王翦肩頭一拳。
這個有些男性化的動作,讓浩然和王翦二人又是一愣。面前這個女人太多樣化了,太特別了。
王翦的妻子這時慌慌張張地過來:“翦!你快來看我們的孩子不知怎麼了。”
小王賁不停劇烈的咳嗽著,時而還張大嘴用力的呼吸,好像呼吸不太順暢,樣子十分煩躁不安。
王翦接過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去找大夫!”浩然焦急地說。
村內並沒有大夫,還要到城裡去。王翦抱著孩子急忙往村外走。這時孩子的嘴唇已經變紫,呼吸困難。痛苦的伸著小手,想喊又喊不出來。許寒芳赫然發現小王賁手裡攥著幾顆黃豆。
許寒芳冷靜思考了一下,叫道:“等一下!”
眾人停下來迷惑的看著她。許寒芳摸摸孩子的額頭。這時孩子的臉已經漲紅。難道是黃豆誤入氣管?要是這樣走不到城裡,小王賁就……
“把孩子平放在地上!”許寒芳命令。
王翦不明白許寒芳要幹什麼,但是還是依言照做。許寒芳將孩子放平側臥,輕輕拍打後背,孩子憋得咳嗽兩聲,粗喘了幾口氣。許寒芳可以確定是孩子的氣管裡進了異物。這個時代沒有正規的喉鼻科,怎麼辦?
不能急,要鎮靜!許寒芳告訴自己。
許寒芳深吸了一口氣說:“可能是黃豆誤入氣管,耽誤不得了,到了城裡恐怕就晚了。”
“啊?”三人聽了大驚失色,王翦的妻子更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許寒芳咬咬牙:“現在只有放手試一試再說。希望沒有進入太深。”說著沉著鎮靜的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孩子隨著許寒芳的拍打不時咳嗽著,感覺呼吸通暢了一些。許寒芳掂起孩子的雙腳,使其頭朝下,又用力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