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王賁用力咳嗽兩聲,一個黃豆應聲落在地上,臉色也慢慢恢復過來。許寒芳長出一口氣,好險!幸虧吸入不深。
“神了啊?”浩然忍不住說:“不吃藥就能好,你怎麼會知道是黃豆在作怪?”
許寒芳掰開小王賁的手:“你看看,他手裡還有幾顆黃豆。我再看他的樣子像是異物進入氣管。還好不深,進到肺裡就無能為力了。好險!”
眾人都長舒一口氣,好奇的看著許寒芳,她怎麼懂這麼多?
王翦的妻子小聲道:“我在給人洗衣服,他自己在地上爬,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抓了幾個黃豆。”
王翦輕輕安慰:“也沒有人責怪你,我知道你很辛苦,你跟著我受累了。”
王翦的妻子眼睛有些溼潤,有了丈夫這句話,再苦再累也值得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不值一錢,更別說能聽到丈夫說幾句體貼的話了。
王翦柔聲笑道:“哭什麼?別哭,一哭就不好看了。”
他們夫妻二人雖然情深意重,但是從來沒有說過玩笑話。王翦的妻子一愣,頭垂得更低,臉緋紅。
許寒芳抱著孩子,失笑道:“你們在這裡肉麻吧。我們不當燈泡了。”說著拉起浩然笑嘻嘻地離開。應許寒芳已經不想再這樣耽擱下去,終於決定動身前往咸陽。她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經過了幾天的適應,她已經瞭解古人如何生活,如何行路。彷彿她天生的一切都是在為這個穿越做準備。
原本她想一個人上路,可是浩然一副鐵了心的樣子,讓許寒芳無法拒絕,只好勉強同意一同前往。許寒芳無奈地想:也不知道浩然究竟是幹什麼的,天天不用工作嗎?也沒辦法問,真是鬱悶!路上要找機會告訴他一切吧!
方便起見,許寒芳穿上了男人的衣服,好在衣服有些大,比較寬鬆,不用刻意隱藏胸部,否則大熱天再纏胸非要捂死不可。當許寒換好衣服走出茅草房的時候,浩然和王翦只覺眼前一亮。許寒芳身著男裝,英姿煥發,神采飛揚,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英氣。只是偶爾嫵媚的神態,會暴露些許她女兒之態。
王翦笑著調侃:“許姑娘穿了男裝和浩然兄站在一起,簡直像兄弟,一個儒雅一個俊秀。”相處了幾天,王翦已經沒有開始時的拘束。而且也恢復了當年的豪氣和信心,人也開朗了很多,他已經決定過一段日子從新投軍。
看來朋友之間確實是可以相互影響的,或許是積極的或許是消極的。
浩然看著許寒芳,若有所思,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安的感覺,覺得到了咸陽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回到這個年代最讓許寒芳頭疼的是交通工具。很遺憾她不會騎馬,即使騎了也只能慢慢走,所以更多的時候只有選擇坐馬車。她想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學會騎馬,那種騎著駿馬在原野上賓士的感覺一定很暢快。
快到了割麥的季節,田裡的麥子金燦燦的,天上的太陽也是象麥子一樣金燦燦的。微風吹來,一波波麥浪層層起伏。空氣中彷彿聞到了麥粒的清香,聞到了豐收的味道。
走了幾天,一路行來,從平原到了丘陵地帶。許寒芳覺得心情無比愉快。希望到了咸陽能順利找到秦煜,要回紫水晶然後趕快回到現代。回到她久違的家,回到她久違的電腦旁邊。
抬頭看見騎馬走在馬車一側的浩然,她心裡充滿愧疚。這個默默付出的小男生,在這個時代給了她許多幫助,而且毫無怨言。如果自己真的是這個時代的人,或許真的會被浩然的痴情和細心感動。
浩然這時正好向馬車看來,許寒芳皺起鼻子衝浩然甜甜地笑笑,臉上又露出了好看的酒窩。
浩然看見許寒芳笑先是一愣,也接著愉快地笑起來。只要許寒芳能開心,浩然就格外愉快。
早上時還不覺得炎熱,可是到了晌午,天氣突然變得象夏季一樣灼熱,熱得難受。路上一棵樹也沒有。太陽直射到地面,曬得地面發白反射著刺眼的光。也烤得人臉火辣辣的。馬車的車棚已經被曬得燙手。二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沾溼,粘粘地貼在身上。
浩然更是被曬得臉通紅,一個勁地擦汗。他抬頭看看火辣辣的太陽,策馬到馬車近前說:“芳,我們到前面找個地方歇歇腳吧,天太熱了!”
許寒芳把袖子擼得老高,露出白玉似的手臂,用手不停的扇著說:“這天兒,怎麼突然這麼熱?真受不了。前面有地方休息嗎?”
浩然在馬上挺直身體伸頭張望,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綿延的山崗,崗上樹蔥林密。回答道:“前面有個山崗,我們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