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獲得更大的影響力。但當你終於爬上山頂的時候,以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走到這一步,便一頭扎向下一個追名逐利的山峰,但Beyond不是。就算他們的派臺歌曲聽起來確實很主流,但裡頭依然能聽到他們的真誠。在《海闊天空》這首Beyond的自白書裡,他們用寥寥幾句道出了他們的困難與堅持,像阿Paul所說:〃我們很清楚地知道我們揹負著什麼。〃__
我還特別喜歡黃貫中所說的另一段話:〃以前有一群年輕人,他們從電視、電影知道Beyond,開始聽我們的歌,並追隨了我們很多年。然後他們開始聽英文歌,慢慢發現原來Beyond其實並不好聽。到了現在,他們自己開始玩起Band來,自己寫歌。你說,Beyond的角色重要不重要呢?音樂可以很流行,旋律可以朗朗上口,但我們會在吉他、鼓上做出和主流歌曲不一樣的玩法,完全用的是樂隊的手法。而在一張專輯裡,在主流的歌曲之中再加入我們更自我的歌,讓你們去聽,這其實是一種教育。〃
這是他們十多年前在一個採訪節目裡說的話,當年被〃教育〃的年輕人已經在〃教育〃他人的位置上。BTW,你把上面一段裡的〃Beyond〃改成〃五月天〃,似乎也同樣適用。
搖滾的路上,你我踏出的每步更瀟灑
在beyond靈魂人物黃家駒去世後,10年中,阿Paul不斷證明自己,他不僅是Beyond的吉他手黃貫中,他更是他自己。
〃搭地鐵將軍澳線、觀塘線至油塘站,從鯉魚門廣場方向出口;經過兩條電動樓梯,直穿過一棟樓宇,過對面行人路後右直行,到鯉魚門廣場,轉左直行過斑馬線再轉左,就會看到14S巴士站,票價是4。2;若14S停駛,走上去,過完斑馬線就右轉,沿路直行左轉,就會看到墳場入口,沿路直上,會有條分岔路,向上行,一路行。黃家駒墓就在將軍澳華人永遠墓場十五段六臺二十五號。〃
順著網上的攻略遊記,你很容易就能找到黃家駒的墓碑。遠遠看去,一片醒目的藍色牆壁,家駒就在那兒。
走到家駒的墓碑跟前,石碑上刻著一把吉他,還有一段墓誌銘:〃生命不在乎得到什麼,只在乎做過什麼。搖擺精神,永垂不朽。〃黃家駒的生命定格在1993年,那個把Rock&Roll翻譯成搖擺樂的1993年。而人們關於四個人的Beyond的記憶也永遠鎖定在那個時候。
黃家駒離去之後,Beyond三子面對鏡頭最常說的話是:我們會繼承家駒的遺志。1994年,Beyond用他們在旺角的Band房的名字為題,推出三人時期的第一張作品《二樓後座》。懷著對家駒濃濃的思念,黃貫中寫出了《遙遠的Paradise》,〃望著你走遠,我並沒有心酸。唯望天邊一方,它朝可重逢。〃黃家強寫出了《祝你愉快》,〃哥哥可否知道我的心,常常埋怨仿似不長大。是你給予我,留我一點真,默默悼念默默憤怒埋怨。一生充滿了鬥志永不倦,怎可終止。〃在這張專輯裡,不僅是弟弟黃家強,連黃貫中的唱腔都不自覺地向家駒靠攏,可見對於Beyond的其他三人來說,家駒的死是他們生命中怎樣的不能承受之重。黃家駒在留給他們豐厚音樂遺產的同時,也是他們心裡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即使三人時期的Beyond朝著更純粹的搖滾樂邁進,做出了《Sound》這樣優秀的唱片,但在Beyond演唱會上,觀眾們只想聽黃家駒時期的那些歌。這沒什麼奇怪的,保羅·麥卡特尼以個人身份出版了二十多張專輯,但在他的演唱會里,獲得臺下山呼海嘯般掌聲的,也都是他在披頭四時期所寫的那些歌:《Yesterday》《LetItBe》《HeyJude》《Blackbird》《HelterSkelter》《PaperbackWriter》
第15節:
通常,一個樂隊在缺少了他們的靈魂人物後,便很難再重現往日輝煌。唯一例外的或許是來自英國曼徹斯特的新浪潮樂隊NewOrder。1980年,樂隊的前身、以毀滅性傾向和對世界徹底絕望的JoyDivision主唱IanCurtis自殺身亡,可JoyDivision的另外三位成員很快地從散落一地的瓦礫中振作起來,重新組成了一隊新的組合,併為它取了〃新秩序〃這樣充滿積極寓意的名字,由此開啟了世界流行音樂史上八十年代〃新浪潮〃的序幕。但對於黃家強、黃貫中、葉世榮來說,黃家駒的離去實在太過突然,他們幾乎是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