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脫離###啟事》在上海各報連續刊登,目的是想在中國共產黨內部和工人群眾中造成思想混亂,進而使中共自行渙散解體。
此時,周恩來早已不在上海,而在中央蘇區江西瑞金。他是根據黨中央的決定於1931年12月上旬離開上海經福建進入中央蘇區的。在上海的臨時黨中央在陳雲等的組織下當即採取了種種措施,反擊國民黨當局的卑劣行徑。
2月20日,我黨在上海廣為散發了一張由中共江蘇省委宣傳部署名、題為《反對國民黨的無恥造謠》的傳單。傳單指出:“最近時報、新聞報各反動報紙中所登載的伍豪等243人脫離###的廣告,就是帝國主義走狗國民黨無恥造謠的一例。”“無論這些狗東西怎樣造謠誣衊,並不能動搖共產黨在勞苦群眾中的威信。”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伍豪等二百四十三人啟(2)
鑑於當時在上海影響最大的《申報》也刊登了偽造的伍豪啟事,我黨又利用與《申報》的關係,在2月22日的《申報》上,以曲折的筆法公開刊登了一則闢謠啟事,全文如下:
伍豪先生鑑承於本月18日送來廣告啟事一則,因福昌床公司否認擔保,手續不合,致未刊出。申報館廣告處啟。
明白人一看,便知這是一條別有寓意的啟事。按一般情況,報刊如不同意刊登某一啟事,直接告訴本人就可以了,用不著也絕不會在廣告欄內這樣答覆。再從時間來看,伍豪要登而未能登出的啟事是2月18日送給《申報》的,而當時從2月16日開始,《時報》、《新聞報》等先後登出“伍豪等脫離###啟事”,《申報》也在2月20日、21日兩天連續刊登這一啟事,而22日《申報》又刊發了拒絕刊登另一個“伍豪啟事”的宣告。人們從這樣的前後過程中不難聯想到,這另一個“伍豪啟事”肯定是為否認“伍豪等脫離###啟事”而寫的,只是懾於國民黨的淫威,《申報》不敢刊登罷了。
這是當時我黨在國民黨統治下所能做到的公開否認國民黨反動派偽造啟事的一種方法。
40年之後,親身經歷的陳雲同志仍非常清晰地記得這一舉措。1972年6月13日,陳雲同志在談到國民黨偽造的“伍豪等脫離###啟事”時說:“當時臨時中央設法登了一個小廣告,用報館回答伍豪先生的方式,間接說明伍豪有一個否認並揭穿國民黨造謠的宣告,但因為保人關係,不能登出。用這個小廣告使白區和全黨同志知道國民黨的陰謀,不受欺騙。”
為了進一步公開揭穿敵人的造謠,澄清問題,我黨繼續在黨內黨外採取了各種明確有力的闢謠措施。
1932年3月4日,我上海臨時黨中央以周恩來的另一別名周少山的名義,用重金託在《申報》擔任常年法律顧問的法國律師巴和,在《申報》上登出了一篇《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緊要啟事》。《啟事》說:
茲據周少山君來所聲稱:渠撰投文稿曾用別名伍豪二字。近日報載伍豪等243人脫離###啟事一則,辱勞國內外親戚友好函電存問。惟渠伍豪之名除撰述文字外絕未用作對外活動,是該伍豪君定系另有其人,所謂243人脫離###之事,實與渠無關。
與此同時,在中央革命根據地,黨中央也曾以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主席毛澤東的名義,釋出了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佈告:
上海時事新報、時報、申報等於1932年2月20日左右連日刊登“伍豪等二百四十三人”的冒名啟事,宣稱脫離共產黨,而事實上伍豪同志正在蘇維埃中央政府擔任軍委會的職務,不但絕對沒有脫離共產黨的事實,而且更不會發表那個啟事裡的荒謬反動的言論,這顯然是屠殺工農兵士而出賣中國於帝國主義國民黨黨徒的造謠誣衊。
至此,國民黨當局熱熱鬧鬧的一番算計,又只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據當時在國民黨中央黨部調查科任駐滬調查員的國民黨中統特務、曾因捕獲顧順章而受到蔣介石嘉獎的黃凱在1953年6月供稱:這個所謂的《伍豪等脫離###啟事》,是他和當時任國民黨中央黨部調查科情報股總幹事張衝合謀偽造的。由張衝執筆,黃凱派人送往上海各報刊載。這個偽造啟事“絲毫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好久並無人來向各機關秘密自首”。
“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當年偽造啟事的捉筆人張沖和被誣陷的周恩來,後來在民族危亡的緊要關頭,捐棄前嫌,為抗日救亡事業,為國共第二次合作,攜手共進,風雨同舟,為世人演繹了一個從昔日的政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