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老人已經驚得快要從藤椅上坐起來,白裙少女也因為驚詫而忘記了繼續幫布澤療傷。
杜蘭德打得異乎尋常的耐心,而連續中了20刀的安德烈已經快要瘋掉了,現場響著他粗重的喘息聲,地面被染成了一片刺眼的殷紅。
天選衛士的鮮血似乎比普通戰鬥法師的血液血腥味更濃。很快,整條長街上的戰鬥法師們,都聞到了那種透著些古老腐朽味道的血腥味。
白裙少女看著正壓著安德烈打的杜蘭德,看著不斷從戰團中飛濺出來的鮮血,不知為何,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拳頭不自覺間緊握起來,聲音微啞問道:“爺爺,那個叫杜蘭德的人,他這是在……虐打一名天選衛士?”
長街上沒人說話,因此少女的問話聲略顯突兀,清脆的嗓音中隱藏著難以置信的震驚,還有一絲震撼過度的茫然。
她這句話落在長街上眾多戰鬥法師耳中,讓在場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古怪起來了。
在詠戰堡壘中不可一世的天選衛士,正在被一名看起來只有30個能級的戰鬥法師狠壓著打?哪怕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依然有人感覺自己如置夢境!
而且看起來,那個名叫杜蘭德的戰鬥法師似乎不願意快速解決戰鬥,反而一點點地讓對手失血,一點點地折磨對手的肉身和意志!
這完全就是虐打、羞辱與蹂躪!
藤椅上的老人沉默著。
他已經大致看出了杜蘭德刀法“以攻代守、防守反擊、借力打力”的玄妙之處,但對於白裙少女剛才的那個問題,老人沒有立刻回答。
此刻老人正盯著場中杜蘭德縱橫斬殺的身影,看著杜蘭德臉上那平靜如水的專注神情,終於凝重起來,低聲自語道:“虐打嗎?不是的,那不是刻意拖長戰鬥以示羞辱。以自身軀體承受敵之拳勁,也並非出於自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套能體式吧?而且看起來不像是從頭開始施展的啊,似乎是……從後半段開始的?”
這話只是老人的自言自語,卻落在瞭解杜蘭德的皇后和魔龍耳中,令他們大吃一驚:“這老人是什麼人,眼光竟然如此毒辣?”
不知不覺間,杜蘭德已經出到最後的五刀了。
經過前25刀的刀刀積累,如今杜蘭德每一次斬擊出來的威力,都大得不可思議。
30個單位的能級,加上審判規則之力,加上刀法疊加威力,最後再加入從對手的拳勁中借來的力道,杜蘭德如今的攻擊力是什麼級別,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只知道安德烈已經幾乎沒了還手之力,除了被砍,還是被砍。
倒數第二刀的時候,安德烈忽然不再抵抗,認命似的,被杜蘭德一刀洞穿了身體。
“嗯?”
杜蘭德反倒為之一愣,旋即心中略感遺憾,對手一旦放棄攻擊,暴君百五十擊也就無從施展,因為這套刀法只能用於防守反擊。
還差一刀,就能施展出最後那極盡昇華的一刀了,沒想到眼前這拽上天的88號天選衛士就撐不住了。
刀鋒洞穿了安德烈的身體,不過這一刀並沒有命中要害,杜蘭德冷漠地抽出戰刀,又高高舉起了戰刀,作勢欲劈!
安德烈撲通一聲軟倒在地,十分狼狽,卻始終昂首死盯著杜蘭德。
哪怕被擊敗,他眼中仍是那種不可一世的狂傲表情,盯著高舉戰刀的杜蘭德狠笑起來:“你敢殺我!!”
杜蘭德淡然回道:“怎麼不敢?”
說罷,手起刀落,狠狠斬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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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章二十二 不死不滅
在詠戰堡壘中,天選衛士是最為獨特的一批人,他們肩負守護堡壘的責任,從成為天選衛士的那一刻起,就與詠戰堡壘的命運緊密聯絡在一起,再難分開。
在安德烈看來,杜蘭德就算再怎麼強硬,也絕對不敢在詠戰堡壘中殺死一名天選衛士!
正因如此,當杜蘭德的刀鋒又一次貫穿了安德烈的身體時,安德烈明顯愣了一下,才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爆發出痛苦不堪的嚎叫。
這時,一直坐在藤椅上的老人終於站起身來,提聲緩緩說道:“年輕人,到此為止吧,布澤隊長已經沒事了,你也不必趕盡殺絕。”
老人的個頭不高,年邁而瘦弱,可當他起身的剎那,皇后分明感受到一股說不上強大與否的奇異氣勢從老人體內散發出來。
老人身旁,布澤已經在白裙少女的治療上基本痊癒了,少女身具精純的光明屬性,一手“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