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碰撞之後,寧頓再退一步,杜蘭德也依然退了兩步,然後……揉身再上!
“那小子竟然真的壓制住了寧頓的分身?”勞倫斯瞪圓了眼睛,連稍稍眨動一下都不願意。
他死死盯著杜蘭德連連出刀進攻的身影,眼中的震驚根本無法掩飾,他甚至連自己的傷痛都忘了。
運轉規則之力,施展招式,這是正常的次序。
也就是說,規則是因,招式是果。招式不過是運轉規則、應用規則的手段,是對已有規則的“表達”。所謂諸神,都使用著這樣的戰鬥模式。
但在杜蘭德身上,勞倫斯看到了截然相反的東西:以刀式引動規則,招式變成了因,規則變成了果!
杜蘭德的刀法不是對“已有規則”的“戰鬥表達”,而是在出刀的過程中,憑空引動了本不存在的規則之力!
“奇蹟……這是一個奇蹟……”勞倫斯有些失神地喃喃著。
他並不知道杜蘭德引動的是何種規則,但他能看出:那規則很強!再加上審判戰刀原有的20位階的審判規則之力,如今的杜蘭德,在攻擊方面幾乎不遜於一名神袛分身!
而且,那年輕人如今的能級,才不過30個單位!
寧頓親身體會了杜蘭德連續三次斬擊,他顯然也意識到了杜蘭德刀法的玄妙,冷然斷喝:“這是什麼刀法?杜蘭德,你不可能創造得出這樣的刀法,是什麼人教你的?”
杜蘭德“哈”地一聲狂笑,怒喝道:“看到我的刀好,就想奪刀!現在看到刀法好,又想奪刀法了嗎?”
說話之間,第四刀又狠狠斬殺出去!
寧頓臉龐微微抽搐了幾下,沒有回答,他沉默著又正面接了杜蘭德一刀,整個人被劈得飛出了城堡露臺的邊緣。他在空中幾個轉折,雄壯的身軀十分靈活,最終輕飄飄地落在城堡外圍的地面上。
杜蘭德一步步走到城堡頂上的露臺邊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寧頓,再度高高舉起戰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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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章二十九 零式
寧頓站在地面上,杜蘭德則立於城堡頂端,一時間對峙無聲,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冷冷地彼此對視著。
從寧頓的眼中,杜蘭德看到了惋惜,也看到了痛苦,唯獨沒有看到動搖與悔悟。
那種“我真的不想殺你卻不得不殺你”的眼神,讓杜蘭德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
杜蘭德的臉上已沒有憤怒和猙獰,有的只是平靜,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憤怒,恰恰相反,杜蘭德比之前更加憤怒,平靜不過是憤怒到極點之後的一種表現,因為杜蘭德不需要再用怒目和咆哮來表達憤怒。
他要用敵人的鮮血來表達憤怒。
這時寧頓問:“我再問一遍,你剛才的冰火豎瞳,還有那套引動規則之力的刀法,究竟都是些什麼?”
他和杜蘭德對拼了四次,場面上被壓制,實際上半點虧也沒有吃。
“到了現在,你居然還認為我會把這些告訴你?”杜蘭德淡淡反問。
事實上,杜蘭德並不知道剛才的永輝凝視是怎麼回事,以往杜蘭德施展這一招,從未引動過規則之力。杜蘭德懷疑,這和夜翼和自己提到過的“超精複製之力”有關。
至於刀法,杜蘭德剛才接連四刀,全都是跳過了所有前奏,直接使出極盡昇華的最後一刀。
剛才施展的時候完全是自然而然,沒有多想,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施展了出來。杜蘭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暫時停頓下來,杜蘭德才真正理解為什麼自己能直接使出第150刀,而不需要之前的149刀鋪墊。
“原來……這就是零式啊。”杜蘭德心中默默道。
此刻,在世界羅盤的第二層儲物空間中,與《暴君百五十擊》擺放在一起的《零式》,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本一直翻不開來的極薄的書,就在杜蘭德因極度憤怒而拋開所有顧忌的那一刻,自行解開了封印。
所謂零式。不是能體式,無法錘鍊能級,它只是一式刀法,是暴君百五十擊中的最後一刀,又不是那最後一刀。
或者說,暴君百五十擊中的最後一刀,僅僅是零式的雛形。
原本需要149刀的積蓄才能徹底爆發出來的一刀,全部化歸為最精粹的一刀。
一刀出,不知何所來,亦不知道何所去。無往無去之間,刀刀都是剎那間的極盡昇華。與敵無關,敵人攻擊也好,防禦也罷,我自遵從心意,一刀斬殺,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