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式的真意。
隨著《零式》的自行開啟,杜蘭德也得知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當年,李爾蒙斯將整座亞瑞特山一斬為二所用的刀法。就是零式!
就在這時,貝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城堡露臺上。
她並不只是一個人出現的,她一手抱著啼哭不已的凱瑟琳,一手勒著皇后的脖頸。臉色冷漠地看著杜蘭德,眼神裡的威脅意味絲毫不加掩飾。
寧頓並不完全信任塞爾東,就算要和塞爾東聯手,他還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先看一看杜蘭德。然後做出自己的判斷。因此他讓貝絲等著,等到自己制服杜蘭德之後再出來。
但貝絲終究不是寧頓的下屬,她自行出手了。
渾身浴血的魔龍踉踉蹌蹌地衝了出來。低咆地叫著:“杜蘭德,有人在城堡外佈下了非常強力的結界,遮蔽了外界的一切,整座城堡都被孤立封閉起來,然後那個混帳女人貝絲就潛入房間偷襲了我們!”
魔龍的一邊翅膀受了很嚴重的傷,杜蘭德一眼就看出那是冰火雙刀流留下的傷勢。
魔龍話剛說完,就再也堅持不住地一頭栽在杜蘭德露臺花園之中。
魔龍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它就算來歷神秘,手段非凡,但畢竟連能體境都不是,如何抵得過一名掌握了冰火雙刀流的特記隊長的偷襲?
“寧頓大人,抱歉,我擅作主張出手了。”貝絲看了一眼臉色變得難看的寧頓,回過頭來看著杜蘭德說,“如果你還想要你女兒的命,就老老實實地把刀放下,對,就是這樣,動作再慢一點,把刀放遠一點。抱歉啊,我也不想做這種挾持孩子的下作行為,但制服你之後奪取你的刀,這是塞爾東大人的命令,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天職。”
貝絲冷著臉慢慢說著,寧頓的臉色越發難看,勞倫斯則老臉鐵青一片,是個戰鬥法師都無法容忍這樣的行為。
杜蘭德面無表情,把審判戰刀放在地上。
貝絲這才鬆了口氣,謹慎地想要靠近一些,可就在這時,耳邊猛地傳來寧頓的怒吼聲:“貝絲,不要靠近他!給我退下!”
“抱歉了寧頓大人,我知道您的不滿,但我這是為了塞爾東大——”貝絲沒能說完,因為一道紫色刀光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掠過她的脖頸,將她後面所有的話統統截斷。
寧頓讓貝絲退下,是因為他看到杜蘭德將刀放在地上的瞬間,以世界羅盤的儲物空間將刀收回,再重新召喚到手中,幾次換位發生在剎那之間,然後杜蘭德二話不說,一刀“零式”斬殺出去!
刀光幾乎不需要任何時間,就沒入了貝絲的脖子,聲勢不驚,也沒有見血。
“杜蘭德,你……”貝絲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她剛動嘴,整個人忽然憑空崩碎了,沒有血肉飛濺,而是在瞬間被深入體內的審判刀氣絞殺成虛無。
失去支撐的皇后微一踉蹌,一伸手把落向地面的凱瑟琳緊緊抱在懷裡,然後終於支援不住,軟軟坐倒在地。
寧頓死死盯著杜蘭德,神情很憤怒,杜蘭德剛才不僅騙過了貝絲,連他也險些騙過了。等寧頓意識到杜蘭德出刀時,已經來不及救下貝絲。
“杜蘭德,你剛剛殺了一名特記隊長。”
“呵呵,原來這就是你的道理。寧頓,你比塞爾東更讓我看不起。”杜蘭德嘲弄地說著,“我也是特記隊長,第九番隊的。剛才貝絲挾持我的孩子時,你怎麼不跟她說:你正在綁架一名特記隊長的孩子?
寧頓無言以對。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深吸一口氣,好像鯨吞海水,方圓數米內的空氣似乎都被他這一吸抽乾!
寧頓的肺部極為誇張地膨脹起來,達至極限的剎那,他揮拳一捶胸膛,張嘴對準杜蘭德就是一聲巨獸般的咆哮。這不是法術,似乎也不算體術,似乎只是一吼,巨大的音波聲浪卻好似風暴,城堡外牆上大量磚石直接被刮掉,還未飛出多遠就被絞成齏粉!
“啊啊啊啊!!”皇后奮力運轉力量護著凱瑟琳。勞倫斯踉蹌著來到幾乎已經失去意識的魔龍身邊,將它護住。
這僅僅是寧頓的一吼之威!
整個古羅藍堡都在風暴的吹襲和肆虐下顫抖。巨大的動靜被寧頓佈設的結界阻隔,沒有絲毫外洩,同樣的,外面的夜翼和塞爾東其實已經打得天翻地覆,結界內的人們卻渾若未覺。
杜蘭德持刀立於風暴之中,直接展開審判領域,並直接撐到了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範圍!
淡淡的紫色光暈將整座古羅藍堡盡數籠罩。
領域之中,風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