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他。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痛苦。
威爾已由丁瓦爾回來。他威脅要報復,但拒絕和公爵談判條件以釋放大偉。在東羅斯地區的蘇格蘭人為公爵喝彩;英格蘭人則很驚訝“族之長會訴諸於野蠻的綁架,他們大不以為然。
整個東羅斯地區,尤其是泰恩,都變得極度不滿。任何一天都會爆炸。
蘇格蘭人和英格蘭人在街上和客棧裡爭吵。當茱莉質問公爵時,他驕傲地說:“至少他們在交談。”
海蒂在她的專欄中宣稱,薊花客棧已在選單上增列甜酒和牧羊人的派供應日漸增多的英格蘭客人。海蒂沒報導一張凳子曾由該客棧的窗戶飛出來,緊張的情勢已無法再繼續下去。
茱莉走入公爵的書房,把一大包東西放在他桌子上。“施夫人把這送給你。”
他看看棕色的袋子,但對裡面的東西似乎並不好奇,只是靠向椅背,詢問地揚起眉。“又去看她了嗎?”
她應該厭惡那溫和、英俊的注視,他們之間的緊張也繃得更緊。“是的。”
“你見到威爾了嗎?”
因神秘的袋子而分心的茱莉說:“沒有。他今天早上才剛到,正和市長在開會。”
“你的腦子裡打著什麼主意,茱莉?”
他那麼瞭解她,但他不知道實情。“你知道治安官那此菸草種子是由哪兒得到的嗎?”
“我並不特別關心。”
她告訴他泰恩伯爵的遺贈,還有蕾琪要保護丈夫自尊的決心。
公爵伸手拿銅紙鎮,在手中滾著,心思似乎在好幾哩外。最後他終於微笑說:“袋子裡面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開啟別人的袋子。”
“開啟它。”
她依言扯開繩子,真希望自己是在扯他的辮子。他怎麼可以這麼頑固?她又怎麼可能這麼愛他?
袋子開啟。她的嘴也一樣,因為裡面是一件華麗的墨綠色絲絨禮袍,上面有著金線繡成的薊花。
他的椅子翻倒到地上。“老天!曹琪怎麼在現在做這種事!”
“這是什麼意思?”
“麻煩,這是蘇格蘭國花,也是蘇格蘭最佳騎士的象徵。”
“這是你的?”
他口中逸出有趣的輕笑。“你認為我不配穿它?”
他的輕率令她生氣。“蘇格蘭的騎士標準和我無關。”
他在桌上傾過身,摸著一朵薊花。“現在也不關我的事。這件禮袍曾屬於我父親和我的祖父等等,歷史可以回溯到詹姆五世。”
茱莉緘默不語,她甚至不知道他父母的名字。她的手輕拂精美的衣袍,她說:“怎會在蕾琪手上?”
“我母親交給她儲存,因為她相信我終有一天會贏回頭銜。”他無動於衷地說。
就在英格蘭人將她吊死於吊燈之前,她悲傷地想。“你會穿它嗎?”
他臺眼打量她。“我寧可看你穿上它。其他什麼也不穿。”
最近,她感到十分寂寞與漂泊。她失去了來這裡的目標,還有她的原則。向他屈服,再擁有一個回憶是那麼容易。一個心痛的回憶。然而維吉尼亞和十年的契約在等著她。她顫抖地喘口氣,說:“不。”
“想不到一個曾同意當我情婦的女人,竟會做出如此不幸的回答。你的月事來了嗎?”
驚愕他竟注意到這麼細小的事,茱莉說:“那不關你的事。”
他交叉手臂抱著胸,但這輕鬆的姿勢和他眼中的專注卻不相稱。“噢,我想有關。回答我。來了沒有?”
“沒有。”
就像問她選擇什麼酒一樣地隨意,他說:“你的乳房有沒有變得比較柔軟?”
她大步向門口走去。“我不和你討論這個。”
他一下子就出現在她身後。“那麼我自己來看。”他雙手覆住她的胸脯,拉她靠著他,在她耳邊低語:“告訴我,茱莉。”他一手滑下,撫摸著她的小腹。“你在這兒孕育了我的孩子嗎?你將生個兒子或是女兒?”
傷心使她渴望他再次抱著她、親吻她。她轉過身面對他,再次向他強大的誘惑力量屈服。他可以多麼輕易便將她推入甜蜜的慾望中,忘掉她的目的。
“告訴我,”他以意味深長的口吻說。“愛我。”
“我一向不是……很準。”她羞赧不已,可是他溫柔鼓勵的微笑促她繼續說:“我不像其他女人。”
他的眼中閃著需要,她無法再抵抗他,朝他投降的一笑。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