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陳紅衝著葉琨抱歉地一笑說。
“有你的,小丫頭。”
葉琨又拿出一個小禮品袋,給樂樂,樂樂開啟包裝,露出一小瓶一模一樣的瑩藍的Woman香水。
“謝謝叔叔。”
樂樂開心地說。
這一路,都是黑魆魆的夜,道路兩邊是碧綠的玉米,一望無際,天空點點星光,深邃幽藍。有這個男人在身邊,荒野的夜也是那麼沉靜美好。
車到小區樓前,陳紅和樂樂下車,“再見,路上小心。”
陳紅和葉琨告別,牽著樂樂進樓。
雖然有空房,她也不敢留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很難想象。那時,陳紅的心,還在冬眠,休養,還需要等待春天的陽光照耀她、溫暖她,慢慢甦醒。
她的目光直送葉琨的車走遠,才返身進樓門。
有一個雨夜,葉昆送陳紅到家時,已是半夜,陳紅進屋後,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想著從北到南,他在路上,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一夜擔心著他的安危。第二天上午,她打電話給他,她聽出他因鼻塞,而變得鼻音濃重的聲音,知道他感冒了,她心中充滿了愧疚和幸福。
而今這一切就此完了?結束得如此意外,快速而殘忍。她不能原諒自己,就此發誓,不再搞精神戀。
就此,他們渺無音信。
但這一生,陳紅的內心深處,永遠深藏和盛滿了對他的一份感激之情。
不能沒有你
有一個晚上,陳紅在工體演出完,她和江怡一起走出後臺,來到停車場。忽然,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老吉普車,秦鷹站在車門邊看著她,江怡推了她一把,又看了秦鷹一眼。
“死丫頭,快去吧。”
然後,自己向另一個方向走了。
陳紅傻傻地看著秦鷹,不知是該向前抱住他,還是向另外一個方向跑。正在痴呆中,秦鷹走了過來。
“別走,寶寶。”
他想抱她。
陳紅醒過來,猛地撲到了他背上,緊緊貼著他,摟緊他。秦鷹的背,寬厚、結實、溫暖,一種堅實的可依靠感,一下擊中了陳紅的心,她頓時變得痠軟無力,無限委屈。
在這背上,她彷彿才找到了那個失落了的生命的支點。
一剎那間,淚水滾湧而出,傾洩在他背上。
“哥,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死的。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陳紅伏在秦鷹的背上,嚶嚶地哭泣,邊哭邊訴說。
她的臉貼在他的背上,摩挲著,鑽探著,彷彿要鑽進他的身體,和他融為一體。
“好啦,別哭了,小傻瓜,進去吧,你看路人都在奇怪地看我們。”
秦鷹返轉身溫柔的抱住了她,把她抱進車內。
“你不怪我啦?”
陳紅即刻高興起來,淚珠還掛在臉上,她已經笑了。
“看你這傻樣,洗把臉去,你看你這滿臉鼻涕,髒不髒啊!”
秦鷹發動車,倒出停車場,上了車,以最快的車速,衝到他位於安貞橋邊的公司辦公室,總共不到十分鐘上。
跳下車,陳紅羞澀地跑到水池邊洗臉。
秦鷹走了過來,遞給她毛巾,陳紅洗完臉,脖頸和手,感覺清爽多了,眼睛也明亮了。
“其實,那晚我看到你從辦公室門外經過,我猜想你會來,我看見你坐在對過馬路洋槐樹下的計程車內。”
“那你為什麼還走啊!”
陳紅叫了起來。
“我以為我能忘了你,我想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自私鬼,你可把我害慘了。你知道我當時多絕望啊?!”
陳紅伸手打他,鼻子眼睛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秦鷹不躲閃,任由她拍打,待她打得累了,才猛然把她摟進懷裡。
“對不起,紅,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我都快瘋了,我這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你混蛋,王八蛋,狗孃養的,你還找我幹什麼?你再去找那個青梅竹馬,患難與共的女人啊!”
陳紅憤怒地推他走。
那晚,她是多麼恨青梅竹馬、患難與共這幾個字啊!秦鷹困難的時候,找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女人。這讓她的心有多疼痛。
“別鬧了,寶寶,給我擦擦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