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求本非亡命之徒,但有了上次解救楚楚的成功經驗,再加上切身利益的驅使,也就大著膽子跟在後面。
一行人悄悄來到沈效轅的隱秘寓所,稍稍停了一下,看看四周沒有人,便各自緊一緊手中的傢伙,準備打門。
但是很奇怪,上次來的時候緊緊關閉好不容易才弄開的大門,今天卻根本就沒有關,很明顯地隙開著一條縫。
大門不關,其中有何溪蹺了他們反而謹慎地觀望了起來。
誰知就在他們駐足不前之時,那門竟從裡面開了。一個矮矮胖胖的黑臉老婆子站在裡面。
天求認得,那是啞婆。上次就是她在看守楚楚的。
啞婆並不與他們搭話,只是把門再開大一點,顯然是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四人魚貫進入大門,只見門房間漆黑一片,整個花園和住宅也寂靜無聲。
他們大步撲向那幢褐色樓房。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熟門熟路的,他們把啞婆遠遠甩在後邊。
就在要跨進小樓之前,啞婆知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似的已張開兩臂擋在那兒。
她示意天求一個人上樓,阿曼和兩個弟兄只能等在門外。
“是楚楚說讓我一個人上去的嗎?”天求扯著嗓子問。
啞婆根本不予回答。
“那上面還有沒有別的人?”
啞婆還是一聲不吭,只用那閃閃發尤的眼睛盯著天求,盯得他汗毛直豎。
碰到這樣又聾又啞又刁的老太婆,真夠膩味的。
阿吳一揮手,準備撥開啞婆往上衝。
天求攔住了他,說:“我一個人先上去也好。你們就先在這兒守著吧。”
他估計沈效轅想不到他們會來,未必須什麼人看守。自己一個人上去,對付楚楚還是遊刃有餘的,何必讓阿吳他們分了功去。
樓裡果然並沒有人把守。沈夭求輕車熟路,很順利地上了樓,來到上次楚楚被關的那間房間門口。
房門半開著,房裡沒有燈光。藉著外面微弱的月光,他一眼就看到楚楚穿著一身黑衣,正站在窗前。
天求一陣狂喜,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輕輕咳嗽一聲。楚楚忽地傳過身來。她的臉正好遮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楚。
“楚楚,你果然在這裡,讓我們好找!子安都急壞了。快,跟我走,我接你出去。”天求一踏進房間,就急急地說。
“啪。”房間裡的電燈亮了。
這時,天求已走到楚楚身邊。他們捱得那麼近。燈光一亮,天求立刻呆了。哪裡是什麼楚楚,分明是他的堂妹凡姝。
凡姝今天既不戴面紗,也不是墨鏡、口罩。那張鬼魅醜陋的臉,赤裸裸地暴露在雪亮為電燈光下。
天求雖不是初次領教凡姝的尊容。但今日一見之下仍然嚇得渾身打戰、雙腿發抖,剛才爭著獨自立功的那股勇氣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哼哼,”凡姝發出一聲冷笑,“你倒來得真快。晚飯前我才差人給你送信,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趕到了,還帶了人來!”
天求不由得一陣發麻。他媽的,上當了。
他抬腿就想退出門去,跟這個凶神惡煞般的婆娘,有什麼可說的。
但凡姝一聲斷喝“別走!”竟把天求鎮住。只聽她口氣稍稍放緩,語含譏刺和殺機地說道:“我的天求哥哥,既然巴巴地來了,怎不坐下聊聊?”
聊聊?我的天,你讓我多活兩天吧。天求想。
“你不是在到處找楚楚嗎?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了交易成功,我就把楚楚還給你。”
看來我原先沒有猜錯。楚楚的確在沈效轅父女手中!可是凡姝的話不明不白、不陰不陌,實在叫人不好捉摸。天求心裡盤算善經有答腔,卻只顧用遊移不定的目光掃視這房間。
這間屋裡並沒有能藏八見地方,現在連浴室的門都大開著。
天求想:且聽她談談看也好,事已至此,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也說不定有名堂呢。就是談不成,萬一鬧翻了,我一個大男人家,樓下還有幾個幫手,也吃不了她什麼虧!
“坐呀,我的天求哥哥,怕什麼,我又不吃人,”凡姝又陰陽怪氣、半真半假地催促著說。
坐就坐,媽的,我還怕你不成。天求故作輕鬆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也學著她的話說:“好吧,我洗耳恭聽。我的凡姝妹妹,你想和我談什麼交易呢?”
“要談交易,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凡姝一扭腰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