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她說過,要一輩子戴著它。可現在卻被人硬是奪走了,甚至不惜劃破了她的手指。
“楚楚,不要胡思亂想。你根本就沒有什麼訂婚戒指,也沒有什麼叫辛子安的人。你安靜一點。”
“不,你騙人。你不記得啦,是你親自為我們訂婚登的啟事,你……”
“楚楚,越說越沒邊兒了。你的腦子真出了問題,這全是你胡想出來的呀。”沈效轅耐心地但卻是肯定地說。
楚楚真是著急了,她拉住沈效轅的手,哭著說:
“舅舅,你為什麼要騙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舅舅,求求你,告訴我實話。”
沈效轅嘆了口氣,對楚楚說:
“唉,你的神經完全錯亂了。彆著急,多打幾針,吃點藥,就會好的。”
他按了一下牆上的鈴。
馬上走進來一名男護士,手裡拿著粗粗的針管。
“快給小姐打一針,她瘋得太厲害了。”沈效轅吩咐道。
楚楚又急又氣,大聲叫道:
“我根本沒病,不需要打針,你快出去!”
沈效轅一副悲天們人的樣子,對那個男護士說:
“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你快給她打針吧。啞婆,也別忘了按時給她吃藥。”
說完,他再不看楚楚一眼,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舅舅,舅舅,你別走!這到底是怎麼啦?舅舅,讓我出去……”
楚楚哭喊著,想追上去,但被啞婆一把抱住。啞婆力氣是那麼大,她根本無法動彈。而那個男護士,也早已動作熟練地撩起她的衣袖,一針打了下去。
很快地,一種茫茫然、昏昏然的感覺襲來。楚楚頭重腳輕,跌倒在床上,再也哭叫不出來了。
從此,她便享受著一個真正精神病人的全部待遇,不讓她邁出房門一步,只要她一吵鬧,馬上就有男護士進來給她打針。啞婆每天逼著她服三次藥。兩週以後,她再也不鬧了。地變得眼光呆滯,悶聲不響,走路瞞湖搖晃,有時還會不自禁地嗤嗤俊笑。
有一天,在衛生間,她無意中往洗臉池上方的鏡子裡看了一眼。一張痴呆虛胖的臉!
她心中墓地一凜,頭腦倏然間變得異常清醒:這是誰?難道這就是我,這就是楚楚?他們竟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悲憤欲絕,一巴掌狠狠砸在鏡子上。鏡片碎裂,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