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令她惟一感到欣慰的是:這次不是無望的等待,而是充滿希望的期待。村裡人也盼著王田生和徐小飛歸來,盼著他們帶回好訊息。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地過去。過了大概一個月,曾可兒和王么姑終於在村口迎接到了風塵僕僕的徐小飛和王田生。從兩人臉上喜悅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功告成了。
曾可兒高興地問道:“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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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成了。”徐小飛說。她握住曾可兒的手,久久不肯放開。
村民們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徐小飛扯開嗓子說:“手續都辦好了。縣裡說要派人來視察,還給我們撥了款。明天大家就開始準備吧。把家裡收拾收拾,多做一些桌椅、床鋪,供遊客吃飯、住宿。還有,會編草裙的多編一些草裙,有願意穿的就穿,多餘的提供給遊客,他們可以穿著照相。村口用竹子編一道門,門票暫定為20元一張。以後等賺了錢,我們還要把巖洞、溫泉開發出來。我們鴨蹼村真是一個聚寶盆啊。”
眾人拍手叫好,把徐小飛和曾可兒抬起來,繞著村子游了一圈。第二天開始,村民就積極準備,修房的修房,做床的做床。王田生和幾個小夥子又翻山到縣裡去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和布料。張蘭兒帶著幾個小媳婦連夜趕著繡桌布、床單和枕套。
準備了一個月左右,一切就緒,只等遊客來了。徐小飛叫王田生帶幾個小夥子去請縣領導來視察。幾天之後,縣裡領導來了,參觀了各處風景。村民們宰雞殺鴨盛情款待。縣領導讚不絕口,讚歎這裡的風景,讚歎徐小飛和曾可兒的才智。縣領導還說他們來之前已向各媒體打了招呼,叫他們報道鴨蹼村。黃昏時,早早吃過晚飯,王田生和幾個小夥兒送走了縣領導。
過了幾天,果然有遊客成群結隊地走進村裡。憨厚的村裡人也不知道搶客,客人愛往哪家去就往哪家去。不過,每天都幾乎是家家爆滿。每天收的門票除了上繳的,按成年人人頭均分。村裡的管理工作當然就歸徐小飛和曾可兒,她們也為村裡投了一些資金,所以她們的收入就是從各家提成。十幾天下來,村民每天都按時把錢交到她們手裡,從不拖欠。
每一位遊客都為山裡的美景所震撼,為村民的淳樸而讚歎,都稱這裡是名副其實的世外桃源。特別是那些穿草裙的男女引起了他們的極大興趣,都爭著與他們合影。甚至有些遊客還換上草裙跳舞、拍照。村民們收入成倍增長,精神頭兒也足了,衣著打扮也變了,笑意洋溢在每個人臉上。這山裡真讓徐小飛變成了聚寶盆。
初夏來臨,春花謝了,夏天的花兒又爭相開放。綠色的虎刺梅,被鮮紅的葉片包著,嬌豔奪目;花朵奇特似龍頭張口的金魚草,五顏六色地綻放著;桔紅色的金蓮花;還有潔白如玉的白蘭花、芬芳撲鼻的珠蘭……絲毫不亞於春天的景緻。白蘭花還是很好的飾品,許多年輕女人將她別在衣襟上,煞是好看。
徐小飛和曾可兒又去了愛情湖,湖裡的蓮花已開了。一朵朵潔白的花朵頂上有著一抹淡淡的輕紅,像一個個純潔嬌羞的少女亭亭玉立。遊客們在湖邊合影留念,對美景嘖嘖讚歎。
徐小飛和曾可兒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終於找到了一片屬於她們自己的天地。而這片天地又是如此美麗,她們情不自禁地許願,來生仍到這裡相聚。
一天早晨,曾可兒和徐小飛被一陣爭吵聲驚醒。原來是住對面的張老實和一個穿著長衫的白髯老頭兒在吵架。
只聽張老實吼道:“杜學甫,你管不好你家兒子,倒來找我吵架。你還講不講理了?”
那叫杜學甫的老頭兒回道:“我咋不講理?我世代書香,我兒子本來規規矩矩的,都是被你家狐狸精給勾引壞了。我就這一根獨苗,我找媳婦也得找個賢慧的,憑什麼要你那貪官的後代?一身銅臭還沒洗乾淨。以後誰再往咱家跑,我打斷她的狗腿。”
“打斷誰的腿呢?這是誰啊?一大早在這發瘋。”隨著聲音,張媒婆走了出來,邊扣衣服邊罵道:“呸!我說是什麼東西。原來就是那不識相不知趣的窮酸秀才。誰往你家跑了?”她指著杜學甫的鼻子說:“我還尋思你家狗崽子勾引了我家閨女呢。你家有什麼?除了兩個會喘氣的畜生,能有什麼?我家閨女再賤,大不了去勾引勾引那會種地的、會養豬的,勾引你家人幹什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只有一身的窮酸味兒。我家閨女要嫁就要嫁那城裡的有錢人。我看啊,是有那不知趣的、不自量力的想打我家蘭兒的主意倒是真的。”
“誰打她主意?誰打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