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呢?
“……寒衣。”有那麼一瞬間,沈耀衝動得幾乎要答應傅寒衣了,但話到了嘴邊,君樾傾的影子卻出現在她眼前。
“何必這樣?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沈耀閉著眼,聲音有些嘶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分明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的難受。
大概是心臟病又犯了吧?沈耀握了握拳,在心底苦笑。
“耀,”傅寒衣看著沈耀,目光銳利。“你討厭我麼?只要你說,我決不糾纏你!”他緊緊盯著沈耀,一字一頓的說。
“我……”沈耀明白,這是最好的解決兩個人之間關係的方法,但,她如何說得出口?“……我已經有一個夫郎了……”她微微別過臉,低聲說。
“我不要名分。”傅寒衣皺了皺眉。
“要不要名分有什麼差別?這都是背叛……”沈耀嘆了一口氣,苦澀的說。
“我不會讓他為難的。”傅寒衣淡淡的說,“……我只是想呆在你身邊,這樣都不行麼?”他抱住了沈耀,悶悶的說。
“……對不起。”沈耀默然,她用力抱著傅寒衣,在他耳邊低聲說。
此時此刻,她除了這句話之外,還能說什麼?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自己又何嘗不是傷害他的人?沈耀看著將頭埋在她懷裡的傅寒衣,苦笑著想
第三十六章
“屬下參見三皇女。”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恭敬的朝著端坐在椅子上的納蘭袂行禮。
“事情辦的怎麼樣?”納蘭袂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卻不由的皺了皺眉。——直到現在,她還無法適應茶裡的苦味。
“回三皇女,您吩咐的事已經有眉目了。”女子拱了拱手。她看了著納蘭袂手中的茶杯,眼裡微微露出了些好奇。
奇怪,這個三皇女不是自小就只喝酒麼?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居然改喝茶了?她有些疑惑的想著。——當然,她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罷了。
“查出地點了沒有?”納蘭袂冷冷的問。一想到那個劫走沈耀,害的自己連著幾天靜不下心來的人,她就不由沉下了臉。
“已經知道了具體地點。”女子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知道眼前人的怒氣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從心底感到害怕。
“很好。”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納蘭袂微微一笑,恰如百花綻放。
但看見這個豔麗笑容的女子卻如同身墜冰窟。她直挺挺的僵硬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她永遠不會忘記,五年前,眼前的這個人,也是用如此美豔的笑容,輕輕鬆鬆的在下屬送來的摺子上,寫下了連坐這兩個硃紅色的大字。
一抹笑容,兩個大字,就這樣決定了京城三萬人的生死。
自此,偌大的京城中,納蘭袂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下去吧!”納蘭袂看著女子僵硬的表情,隨意揮了揮手。
“是。”女子悄悄的抹了抹冷汗,如蒙大赦的飛快退了下去。
“傅、寒、衣。”納蘭袂冷笑著看著手裡的報告,握著杯子的手一點一點的用力。再張開時,青瓷做的杯子已經變成了一堆粉末,順著指縫漏了下來。
“主子,您多少吃一些吧!”墨書看著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世子回來看到您這個樣子,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我知道……但我真的吃不下。”君樾傾勉強笑了笑,但那絲硬撐出來的笑容卻顯得蒼白無力。
“……如果,那天我有答應耀,那她還會失蹤麼?”君樾傾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卻沒有焦距。他抱著膝,綣縮在長椅上。秀氣的臉上寫滿了茫然與無助。
“如果,如果我答應她,那她還會出事嗎?告訴我,墨書。”君樾傾低低的問。他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墨書。
此刻,他的臉上帶著微笑,但這絲微笑卻讓墨書徹底慌亂了。
“主子,主子,您別這樣,別這樣,這根本不是您的錯!”墨書看著君樾傾蒼白的臉色和僵硬的微笑,帶著哭腔,急切的說。
“……不是我的錯?”君樾傾淺淺地笑著,但卻讓人感覺比哭還哀傷。“這句話,我從小聽到大呵!小時候,我練武練不好時,君姨說:不是你的錯。但,為什麼,她的眼裡流露出哀傷來?長大後,我第一次上戰場,卻殺不了一個人,母親的部下說:不是你的錯。但,為什麼,他們的眼裡流露的是無奈?後來,我失節,女皇說:不是你的錯。但,為什麼,別人眼裡流露的是輕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