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還要對我說:不是你的錯?”君樾傾抬頭,依舊笑著,但透明的淚水卻順著眼角,一滴接一滴的滑落。
“主子,我……”墨書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焦急的來回走動著,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君樾傾。
“……出去吧。”君樾傾將頭埋進膝蓋,淡淡的說。
“主子……”
“出去!”君樾傾冷冷的打斷了墨書的話。
“……是。”墨書最後看了君樾傾一眼,猶豫著退了出去。
“耀……”良久,寂靜的房間裡才傳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考慮的怎麼樣了?”傅寒衣仔細的擦著手中的劍,對正在喝悶酒的沈耀說。
“……我有選擇的餘地麼?”沈耀看著神色的已經恢復從容傅寒衣,略帶苦澀的說。
“有。”傅寒衣點了點頭,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什麼?”沈耀錯愣的看著傅寒衣,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態。
“第一,你讓我跟著你,其他我可以不計較。”傅寒衣看著手中泛著寒光的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第二,你可以選擇死在我手上。”他看著沈耀,平靜的說。——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隨意。
“這樣一來,不論你選哪個,我們都可以在一起。”傅寒衣笑著,舉起了手中的劍,在空中比畫了兩下,笑著問。
“如何?”他笑吟吟的看著沈耀,“耀,我不願叫你為難。但我同樣不願讓自己受委屈。所以,你選一條吧!”
“對了,”傅寒衣補充到,“如果你選第二條的話,不用擔心以後寂寞。我很快就會去陪你。”
他看著沈耀,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但眼裡,卻只有認真。
沈耀看著傅寒衣握在手中,擦的一塵不染的劍,苦笑著說:
“我還有第三條路嗎?”縱然是苦笑,但沈耀卻發覺,自己在聽到傅寒衣的第二條路時,鬆了一口氣。
“沒有。”傅寒衣含著笑,斬釘截鐵的說。
“……只有兩條路。”他湊近沈耀的耳邊,微微吐著氣,“你要選哪一條?”他用低啞媚惑的聲音,緩緩的說。溫熱的嘴唇時不時的擦過沈耀的耳朵。修長的手也輕輕的搭在了沈耀的脖子上,感受著那藏在薄薄表皮下生命的跳動。
而沈耀,在他剛剛湊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僵硬,心跳加快。此時的她,反倒忽略了那隻素白的手對自己生命的威脅。
“……別這樣。”沈耀別過頭,蒼白的臉染上了一抹緋紅,稱得她分外嬌豔。
“別怎樣?”傅寒衣眯著眼看著沈耀緋紅的臉頰,一時間玩心大起。他再次湊到了沈耀耳邊,對著她的耳洞吹了幾口氣。
這幾口氣吹得沈耀全身抖了一抖,但也吹回了她的神智。
“別鬧了。”她拉開了和傅寒衣的距離。
“你認為我是在鬧?”傅寒衣眯了眯眼。
“寒衣。”沈耀嘆了口氣。“……對不起。”她看著他,眼裡滿是愧疚。
聽到沈耀的回答,傅寒衣握劍的手猛的一緊。他冷冷的盯著沈耀,說:
“納蘭耀,你以為我傅寒衣是給你玩的?讓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耀臉色蒼白,她抬起頭,直視傅寒衣森冷的目光。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傅寒衣笑,卻冰冷。他用力的捏著沈耀的下顎,兇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沈耀一樣。
“樾傾是我一輩子的責任,我不能對不起他。”沈耀平靜的說。完全沒有因為傅寒衣的動作而驚慌。
“只是責任?”傅寒衣眯著眼看著沈耀。他捏著沈耀下顎的手在微微顫抖。沈耀知道那是傅寒衣在隱忍著高漲的怒火。
“也是第一個我真心喜歡的人。”沈耀繼續說,依舊平靜。
“啪——”那句話一出口,傅寒衣就毫不留情的甩了沈耀一個耳光。
沈耀一動不動,硬生生的捱了下來。
“……抱歉。”沈耀舉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看著傅寒衣,眼神依舊澄澈,神色依舊平靜。
“既然你喜歡他,那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傅寒衣盯著沈耀,一字一句就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第一次看見你,我欣賞你,因為你不懼世俗的眼光。第二次看見你,我心疼你,因為你跟我有相似的經歷。第三次見到你,你劫持我,但我不恨你,因為這是殺手的天職。然後,第四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