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囊重重地往地上一砸,連帶著把徐世績的面前酒碗都砸翻在地,酒水撒得滿地氈都是,他的嘴裡噴著粗重的酒氣,雙眼血紅,指著自己右大腿上的那道已經給紗布裹起的傷口,吼道:“兄弟,你說,這傷,這傷是怎麼來的,是為誰受的?”
徐世績面不改色,緩緩地說道:“大哥這傷,是為了全瓦崗的兄弟們受的,光榮,壯烈。”
單雄信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兄弟,為什麼,為什麼你對大哥也說這種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了?我單雄信不是傻瓜,這一仗我們輸得如此之慘,不是因為我們不中用,而是因為有人使壞!”
徐世績淡然道:“我們這仗明明大勝,斬殺三萬多隋軍,把他們趕回了河西,而他們想搶的糧食也是一無所獲,怎麼能叫輸呢?”
單雄信咬牙切齒地說道:“勝的只是魏公而已,我們這些翟司徒的部隊,輸得可是連老本都光了,跟著我一起來投的三百多個兄弟,今天一仗就折了一百多人,幾乎佔到一半,兄弟,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徐世績嘆了口氣:“戰場無情,今天大哥頂在一線,壓力是大了點,小弟理解,不是你們的艱苦奮戰,也不會有我軍後面的大勝。”
單雄信怒道:“兄弟,你要是還拿我當大哥的話,就給我說句實話,今天回洛倉城裡的埋伏,究竟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