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你們那時候還給他送了幾千萬的錢和大量的軍資,他收了這錢才繞過姑臧和河四四郡,而是跑到了朔州那裡,在邊境上意思意思罷了,對不對?”
李範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那又如何,這是我姑臧商人多年來的保全之道,王行首,將來真要有這麼一天,你也是姑臧商會的成員了,到時候一樣要服眾商會的集體決定,出錢向這些突厥人買個平安。明白嗎?”
王華強搖了搖頭:“各位以為如果再來這麼一次的話,達頭可汗還會收你們的錢,放過姑臧嗎?上次他就知道了你們背叛了他,偷偷地跟都藍可汗做生意的事情,這些年從他重用安興貴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恨你們,三位的老法子,只怕是行不通了,人總要為自己多留一條退路,是不是呢?”
梁碩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冷冷地響起:“王行首,就算我們可以跟安興貴講和,你好象也沒有這個資格,他很清楚當年把他趕出姑臧,甚至趕出高昌的是你王華強,我們幾個只不過是迫於韓擒虎的壓力罷了,再說了,現在佔著安興貴原來產業的,可不是別人,而是你王行首,你現在在這裡大談我們三個跟安興貴的仇恨有多深,不覺得可笑嗎?”
王華強的眉毛動了動:“這就是我們這次商談的重點了,如果大家對把安興貴弄回來,然後以和為貴,重新讓他加入姑臧商會這一點沒異議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談談要對他開出何種條件了。”
曹珍的粗喉嚨又響了起來:“等等,我們還沒有答應把他弄回來呢,這小子幾次三番地刺殺我們,哪能這麼輕易算了?”
王華強冷冷地說道:“現在是他刺不死各位,我們也弄不死他,就算弄死了他,也滅不了他的族,他的子孫後代還會繼續不停地來派人刺殺我們,刺殺我們的子孫後代,這個仇是永遠沒完沒了的。想要化解仇怨,減少我們因為跟他為敵而在絲綢之路上的生意損失,就只有放下仇恨,握手言和,李會長,你說呢?”
李範臉上的肥肉跳了跳,不置可否,但顯然也算是預設了。
梁碩也站起了身,走到王華強的面前,直視他的雙眼:“王行首,趕走安興貴的惡人是我們來做,他留下的好處卻是你得到了,我們三家老實說這幾年什麼也沒得到,你既然說要把安興貴找回來,我梁家是可以同意的,但你休想損害我梁家一丁點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