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一下,把今年交易的生鐵提前到下個月十號交易,地點嘛,就選在夏州北邊的榆林附近好了。”
咄苾的臉色一變:“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跟王世充交易的地點的?”
咄吉笑著擺了擺手:“大哥,弟弟也不傻,您這些年來在漠北發展得比我們還快,鐵甲騎兵比我們兄弟兩加起來還要多,這可能嗎?所以從前年開始,小弟就悄悄派人跟蹤了大哥的部落,原來您是一直在夏州西北的榆林地區跟王世充交易的啊。”
咄苾的臉色通紅:“你,你竟然偷看我跟別人的生鐵交易?!”
咄吉勾了勾嘴角:“大哥息怒,小弟絕無惡意,要不然一早就會告訴父汗了。”
咄苾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敢。你自己不也是偷運生鐵打造自己的鐵騎部隊嗎?三弟也一樣!別以為告到父汗那裡,我就會怕了你,哼!”
咄吉哈哈一笑:“大哥。不用這樣激動嘛,咱們是小弟,偷看大哥的交易,是小弟不對,不過小弟也是奇怪大哥的實力如何能發展得如此迅速,想要討教一二嘛,咱們的父汗懦弱。草原上也是人所盡知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有你我兄弟分頭髮展。以至今天的局面了嘛。”
咄苾的怒火好象熄滅了一些,他說道:“好吧,這件事情我們回頭再說,你要我跟王世充提前交易。是不是想設局來抓他?”
咄吉點了點頭:“正是如此,王世充的背景很深,後臺很硬,隋朝一大半的高官重臣都在他那裡有份子,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宇文將軍也不願意一個王世充而結怨大家,是吧,封先生。”
剛才這兄弟兩爭吵,封倫一直冷眼旁觀。仔細觀察這二人的表情和神色,胡人的喜怒多半形於色,不似作偽。所以他也放下了這顆心,笑道:“二位王子,請聽我封倫一言,王世充從來沒有和二王子和三王子交易過,就是二王子和三王子有心賺他,他也不會上當的。所以此事非大王子不可。”
咄苾咬了咬牙,說道:“非是我不肯助你們。只是王世充其人極為精明,每次和我交易,都是事先一年約定好時間和貨物的數量,他說這生鐵走私是大隋所嚴禁的,一旦查到就是抄家滅族,他也根本不指望靠這個賺錢,純粹是為了維持和我的友好關係罷了,今年的交易已經進行過了,就在一個多月前,怎麼,二弟,你不知道這事嗎?”
咄吉失聲道:“什麼?!年初的那次,就是你們今年的交易?”
咄苾點了點頭:“難道你一年會交易多次?”
咄吉大失所望地對封倫說道:“封先生,事情只怕是麻煩了,一月的時候,大哥確實和那王世充的人在榆林那裡交易過,這也是我親眼所見,只怕要想害他,得等到明年了。”
宇文成都突然嚷了起來:“不行,我爺爺說了,今年是至尊親自出塞巡視,所以才要抓這王世充一個現行,至尊對這王世充也頗為賞識,如果只是下面報上來的事情,他多半不會相信,而且王世充的朋友們會為他求情。一定要讓至尊親眼看到王世充在走私生鐵到突厥,這叫鐵證如山,無可抵賴,這才能要了他的命,也只有如此,才能讓那些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世家貴族們不敢出聲為他求情。”
咄苾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宇文公子這樣說了,那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封倫本來也是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聽到這話後,眼睛一亮,說道:“大王子有何妙計,快說。”
咄苾點了點頭,正色道:“王世充雖然每年會和我親自交易一次生鐵,但是除此之外,也會派商隊過來,和我交易幾次別的東西,用普通的絲綢,茶葉,銅器,脂粉這些東西,來換我們突厥的戰馬和牛羊,這是合法的貿易,也多是在我們漠北的部落裡進行。”
“如果你們這回想要害王世充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將計就計,栽贓陷害,王世充不出生鐵,可是你們宇文家可以出啊,到時候把這生鐵先運給我二弟和三弟,然後我的兩個兄弟再轉給我,我派人悄悄地把這些生鐵塞進王世充的商隊裡,約他們在榆林那裡碰到,正好你們的皇帝到時候巡遊到榆林一帶,再抓個正著,這不就是兩全其美了嗎?”
封倫的雙眼炯炯有神:“為何要在榆林,而不是象以前那樣在漠北?”
咄苾微微一笑:“因為往年我們都是在漠北交易這些生活用品,但是今年不一樣,今年因為楊廣巡邊,我也來到漠南了,而且到時候有可能會隨父汗一起陪楊廣向西邊巡塞,直到夏州和榆林,這種情況下正好可以找機會和王世充見一面,商量一下明年的交易,這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