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長年做這突厥和吐谷渾名馬的交易,也不在乎一匹天馬吧,而我這一輩子沒別的喜好,只想要良駒寶馬,你若是肯讓給我的話,我用十匹青海驄和汗血寶馬來換,如何?”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知道你老兄喜歡這天馬,隨便說說罷了,若是有一匹,我當然不會跟你爭,只不過其他的那些青海驄的母馬和小馬駒,到時候你留給我就是,還有,世略兄你的從父(叔父)劉烈劉將軍,現在好像是吳郡(自楊廣廢州為郡後,蘇州改名為吳郡)的鷹揚郎將吧。”
劉權點了點頭:“是啊,家叔的年紀,比我還要小了幾歲,行滿問這個做什麼?”
王世充微微一笑:“你現在是衛尉,手中掌兵。可以把這些心愛的戰馬寄居到軍中,可我現在只有文職,並無武將之職。如果屯積了大量軍馬,只派會給人以口實,至尊為人也是比較謹慎的,自從楊諒謀反之後,更是如此,所以我這次搞來的馬,包括以後搞來的戰馬。想要寄存在令叔父那裡,作為吳郡的軍馬。不知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劉權的臉上閃過一絲難色:“這個,以前我是蘇州刺史的時候,自然沒有問題,只是現在各地的驃騎府升為鷹揚府。軍馬也加強了管制,加上叔父他畢竟不是我,萬一到時候出了點事,我也不好交代啊,你不能把這些馬放在我的衛尉裡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眼中碧芒一閃:“不可,衛尉這個職務,說老實說隨時都可能有變化,萬一至尊一紙詔書下來。讓你外任為官,這些馬就不好辦了,吳郡那裡的鷹揚郎將一般是由本地大族出任。令叔父在那裡為將多年,輕易不會變動,還是放在那裡的好。”
劉權咬了咬牙:“那麼,如果這一回我能因功得到吐谷渾一帶的郡守或者總管的話,你會把這些軍馬放在我這裡嗎?”
王世充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劉權的這句話:“世略兄。你現在是衛尉卿,官居三品。怎麼會讓你屈尊來這吐谷渾之地當個郡守呢?大隋的郡縣可是按人口分的,你這裡最多就是個中郡,是個四品官職,這樣不是太委屈你了麼。”
劉權笑著擺了擺手:“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沒人願意來這裡當刺史呢,而我這次如果立了功,又肯主動降職來此鎮守,楊廣一定求之不得,到時候這河湟之地的千里草原,就歸我所有了,你要是想要留馬養馬,還不是要跟我合作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那如果老兄你以後在這裡當郡守,跟伏允可汗怎麼相處?你不消滅他的話,他就會不停地過來騷擾,你這個郡守可是不好當啊。”
劉權嘆了口氣:“這正是個難題呢,我這回堅持要老弟你跟著我一起走,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你這位智囊能幫我想想辦法,有什麼好主意幫我想想,現在這就是個挺麻煩的事,如何處理和伏允可汗的關係,這將決定我以後能不能在這吐谷渾當好郡守。”
王世充微微一笑:“老兄自己有什麼想法呢?”
劉權搖了搖頭:“其實我不認為這回伏允可汗還能逃得出來,伏俟城那裡我去過,那是一座巨大的山谷,谷中方圓百里,有成片的草場,而那伏俟城則守在進山的通道上,擋住了外界攻擊的方向,可以說想要打進去,難於登天,可另一方面,想要突圍出來,也是難於登天。”
王世充點了點頭:“我沒去過伏俟城,但聽你老兄這樣一說,那要讓伏允可汗躲過這一劫,只有讓他先逃出來才行了。”
劉權微微一愣:“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十幾萬部眾,一個人逃出來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這些草原上的蠻夷首領都是一個脾氣,大難來臨時,保命第一,如果有人通知伏允可汗現在面臨的危機,讓他留得火種,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即使自己跑不掉,也會讓自己的兒子帶些親信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劉權咬了咬牙:“王老弟,你的意思,是要我派人去通知?”
王世充笑道:“如果以後你想坐穩這個吐谷渾郡守的位置,就得這麼做,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若是你消滅了吐谷渾本部,那些漏網之魚和羌人們會恨你入骨,以後大軍退去後,你獨立鎮守此地,他們會不停地找你麻煩,到時候你別說收取這些名馬,就是自己的地盤,也未必能保得住。”
劉權的眼中光芒閃閃:“沒別的辦法了嗎?非要我派人去通知?”
王世充點了點頭:“現在從白水羌的情況來看,他們並不知道這回至尊是御駕親征,出動了幾十萬大軍,而吐谷渾的本部雖然被宇文述的前頭部隊擊潰,但想必也沒有料到至尊這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