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信的下落,又怎麼能靠這個東西來‘逼’我家主人就範?”
陳智深咬了咬牙,道:“算了,也不跟你拐彎抹角啦,沒意思。信的下落我確實知道,但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如果我死了或者是你們不去救世子,自然會有人把這信送到楊廣的手裡。”
楊玄感點了點頭:“這樣不就結了?大家合作拿出點誠意來,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和希望對方做的事情都說得明白點。”
陳智深道:“行了,我這裡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楊玄感沉聲道:“其實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只不過是為了表示下合作的誠意,想要你說出來罷了。如果想要‘逼’你說,早就對你用刑了,可是我們一直不這樣做,就是因為我家主人說了,他是真心想幫蕭將軍,而不是隻圖自保。”
陳智深不屑地道:“說的漂亮沒用,我現在只看行動,世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也好讓我看看你們的誠意。”
楊玄感對此早有準備,道:“我家主人已經派人秘密回大興打聽了,現在還在等訊息,按常理的話,這次跟隨楊諒起兵的將官家屬們都已經被下了獄,要等到平定叛‘亂’後統一發落,所以你家世子應該也是和你一樣在吃著牢飯,但‘性’命無憂。”
陳智深的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一些,道:“沒事就好。那接下來你們打算如何去救世子呢?”
楊玄感‘胸’有成竹地道:“這個嘛,我家主人是打算用這次平叛的軍功,去保蕭世子一條生路。”
陳智深聽得一愣,忙道:“就這麼簡單?”
楊玄感反問道:“還有什麼別的好辦法嗎?”
陳智深怒道:“你們周家不是忽悠我們吧,這樣怎麼可能救得出世子?”
楊玄感平靜地回道:“那依你說,這樣為什麼不能救出世子,或者說你如果是我家主人,又會打算怎麼做?”
陳智深一下子站起了身,聲音急促起來,顯然他現在已經怒火萬丈了:“當然是找些重臣大將,讓他們幫忙一起去找楊廣求情啊。周羅睺自己也只是陳朝降將,在朝中毫無根基,光靠他自己去說有啥用?我可有言在先,若是最後救不了世子一命,可別怪我們蕭家拉你們周家一起下水。”
楊玄感靜靜地坐在原地,聽著陳智深吼完才開口,語調平穩緩和,讓人聽不清他此時心中的想法:“陳義士,不用這樣威脅我,這些我們都清楚,你想聽聽我們的意見嗎?”
陳智深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兩眼還一直盯著楊玄感,似乎要噴出火來。
楊玄感道:“陳義士,你可曾想過,現在這種時候,越是拉人說情,你家世子死得越快。”
陳智深搖了搖頭,連話也懶得說,顯然他根本不信這個論斷。
楊玄感繼續道:“你仔細想想,楊廣這次被自己的親兄弟造反,幷州將官十有**都跟了楊諒一起造反,作為皇帝,他現在最怕的是什麼?”
陳智深道:“自然是怕其他地方的人也不可靠嘍。”
楊玄感道:“不錯,這次鎮壓幷州,下次若是別的地方的人同樣有不臣之心,怎麼辦?我家主人是統兵在外的大將,如果和朝中重臣一起為蕭將軍求情,你若是楊廣,會怎麼想?”
陳智深以前從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乍聽不由得一愣,稍後才道:“如果我是楊廣,自然會很害怕。”
楊玄感道:“這就是了,楊廣還會想,為什麼武將會和朝臣一起為一個叛賊的兒子求情,會不會他們之間有什麼勾結,這樣一來,不但你家世子必死無疑,還會把一大批人拖下水,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陳智深沉默了一陣,才開口道:“那依你說,不找別人幫忙,全靠周將軍一個人去求情,楊廣就會放人了?”
楊玄感微微一笑,他知道陳智深開始上鉤了:“如果只是我家主人一個人去求情,用這次平叛的軍功去求情,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一方面讓楊廣看到他的孤立無援,沒有人幫他說話,這樣的人是可以放心的。”
“另一方面我家主人又能表現得很仗義,楊諒的叛‘亂’平定後,這些受牽連的叛將家屬是生是死,楊廣其實並不會太在意,心情好的話也許就能免去一死。”
陳智深搖了搖頭:“你說了半天只是說也許,還是打不了保票,有沒有別的辦法?”
楊玄感心中“騰”地一下冒起了火,他沒想到解釋了這麼久,這陳智深還是不肯就範。
楊玄